nbsp; 在付医药费的时候,席城将靳司年挤到了一边的窗口,仿佛这样,才能维护他作为一个哥哥的尊严。
靳司年很配合地让开,但是他越是这个反应,席城越是觉得靳司年是在得意了,他是在可怜自己吗?
三人都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靳初七和乔安安两人了。
乔安安本来就觉得十天时间里的事情多得讲不完了,但是她还是想一股脑都讲给靳初七听,不只是现在,她和靳初七本来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靳初七就静静地听着。
“初七啊,我可真羡慕你啊。”乔安安酸酸地说。
“哦?什么事能让你这个大小姐这么羡慕?”靳初七打趣乔安安。
“你有个好老公啊。”乔安安摊摊手。
靳初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我什么时候又有老公了,乔安安你老是这样。”
“我说你知足吧靳初七。那靳司年呢?要是靳司年这么对我,我也恨不得要嫁给他。”乔安安一想起靳司年,就忍不住挤兑靳初七,只是不知道如果自己也躺在病床上,靳司年会不会这么照顾自己。
“哦?”靳初七知道乔安安想说什么了,无非就是她昏迷的这些天,靳司年为她做了什么,这些她掐着手指头都能想得出来。靳初七在这一刻忽然感觉愧疚,难道是自己习惯了靳司年对自己的好了吗?他的深情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口中变得这么廉价了?
还是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没有感觉了?
“你是不知道哇。”乔安安做好了长篇大论的架势。
“你昏迷的这十天里,靳司年就像丢了魂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如果你当时看得到的话,你也会心酸的,那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你这里,就崩不住了。”
“丢了魂......”
“他当时怎么都不肯离开你,他就一定要守着你,好说歹说才把他说服去睡一觉的。你难道没看到他都瘦了一圈了吗?那是茶不思饭不想的,那架势就是恨不得随你一起去了。”
靳初七微微翘起嘴唇,但并不是在微笑。
“你知道吗,你住院的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特别惊险的事情,你大半夜突然伤口发炎发高烧,是他突然醒过来把你送到医院的,如果不是他,估计你现在也醒不过来,你们这就叫心灵感应你知不知道。”乔安安又开始神秘兮兮起来。
“什么呀,安安,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词。”靳初七失笑,哪里有什么心灵感应,只不过是碰巧而已。
“哇,靳初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乔安安突然大惊小怪起来,叫得靳初七一愣一愣的。
“你以前听到这些估计可以开心得跳起来了吧,你现在怎么这副反应,好像跟你无关似的,你在这张床上躺了十天难道你半点没有感受到吗?!”
靳初七无奈地笑了:“你都说我是睡着了啦,怎么会感受得到。”
确实,靳初七有感受到了一些东西,但并不是乔安安口中的靳司年对他有多好,她感受到的是靳司年背后阴森森的阵阵冷风,让她不寒而粟。
“你就作吧你靳初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偷笑呢。”乔安安酸溜溜地说。
“不过初七,你知道吗,昨天医生才说你没有求生意识的,你怎么回事?不想回来见我了是吧?是不是真的想我随你去了。”乔安安攥起拳头威胁靳初七。
“不知道呀,可能是睡得太久了,还以为自己真的就这么死去了就没有感觉了呗。”靳初七摊手。
她确实是一心想死,可是命运没有给她自己选择的机会,她想就这么不负责地死掉,就不用醒过来面对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