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乔月恰好医术不错,那她现在也早就是个瘸子了。
“古人常说,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郡主就恰好是个非常记仇的性子。”乔月眯眼,面上神色挑衅十足。
国师沉默,随后才道:“男女授受不清,那次郡主的身边也不是没有人守着,萱妃娘娘后来还是为郡主叫来了太医。”
“况且,当初出手击晕郡主之举,也并非本座有意为之,后来郡主昏过去后,本座也是......”
“也是什么?国师难道想说你将本郡主击昏之后没有一走了之?没有袖手旁观?”乔月冷笑,一脸不以为意。
某人本来都已经到了的嘴边的——亲自将你送进了太医院,这后半句话也直接被噎的吞回了腹中,没有再提。
国师再次沉默。
乔月却是不依不饶,不愿就此将这话题揭过。
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既然当初国师能口口声声对本郡主说,男女授受不清,让本郡主切记要自重。那么此刻......国师赖在本郡主的马车中不肯出去又是为何?”
“国师口口声声的男女有别呢?怎么这会儿就给忘了?”
国师:“......”
国师闭了闭眸子,轻声回道:“就算郡主此刻再恼恨于本座也好,本座都是奉了皇上和逍遥王之托来守着郡主。回府路途漫长,本座务必要保证郡主的性命安危。”
“呵呵!”乔月眸光凉凉:“那看来本郡主是不是还应该多谢国师的好心?”
她问:“深更半夜的,国师死赖在本郡主马车中不肯离去,本郡主是不是还得对此感恩戴德,国师这种大义牺牲自我名节,只为保护本郡主安危的精神?本郡主......”
乔月越说越来劲儿,心底的火气也越烧越旺。
却不防对面国师突然抬眼,眸色深深扫向了她,那目光带着压迫,里面似有暗潮起伏,让人看不透其中之深浅......
乔月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就被这个眼神看的说不下去,直接打住了话头。
“回府的路程大约还有半个时辰,郡主要是乏了,可以在车上先小睡一会儿。”国师提议,直接转移话题。
乔月听了,直接瞪了人一眼。
低头气鼓鼓的就不再说话了。
主要也是觉得她刚刚被震慑住了不敢说话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丢人了。
这时候的乔月,还没有察觉到她对眼前这个人态度上的微妙,那种无理取闹,不讲理......不管当初御花园中的国师有没有帮她,其实她都没有资格去怨怪什么。
毕竟对方不是她的谁,和她没有关系,也没有要必须帮她的义务。
以往的乔月,也从来就不是这么个无理取闹的性子。
眼下之所以会如此,不过是因为动了心了,却还尤不自知。
在意了,看中了,难免就会忍不住霸道了,任性了,不讲理了。
可惜这种微妙的情绪,作为一个情感白痴来说,想让乔月自己快点领悟过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光没法领悟,还一直在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快速奔行着,尤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