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了:“这是我弟弟啊,你可不能再对他动粗了。”然后挡在他的身前,不肯让他再接近我。李文超也说着:“祁大爷,若不是他送我去医院,恐怕我这条命已经没啦!”祁大爷依旧在咳嗽着,足足咳嗽了几十下,感觉要把肺给咳出来。
到最后,他终于不怎么咳了,才冲我摆了摆手:“小家伙,你过来。”
我摇了摇头,把折凳横在胸前,这老头实在太危险了。祁大爷又说:“你不肯告诉我,是担心我是叶家的敌人吧?你放心,我和叶家是老朋友,不过有十几年没联系了。现在猛然看到叶家的独门伤药有点激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故人的消息,所以才对你动了点粗,你可千万别在意啊。”然后他重新坐下来,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去对李文超说:“放心吧,有叶家的人亲自给你操刀,还敷上了叶家的独门伤药,保准你小子绝对死不了。”
李文超一听就高兴了:“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我还以为以后不能陪祁大爷下棋了。”
祁大爷呵呵笑了笑,才又转过来问我:“现在能告诉我是叶家的谁在北园市吗?”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祁大爷,主要被人骗的次数有点多了,深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怕祁大爷在故意套我的话。看我还是不相信他,祁大爷是真有点着急了:“文娟,把我的象牙棋子拿过来!”李文娟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出去。过一会儿,李文娟捧着一副棋盘过来。祁大爷接过棋盘,先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外壳,看得出他很在意这个棋盘。紧接着,他将外壳掀了开来,露出里面如玉一般光滑的棋子来。祁大爷执了一颗,冲我说道:“这是缅甸的象王老死后,用它的牙做的一副棋子,十分珍贵,价值连城。”
我也看出那棋子价值不菲,但这老头让我看这东西干嘛,又不能吃?
祁大爷又执起一颗“帅”子,将反面冲向我:“你来看看,这上面刻得什么字?”
我也生了些好奇心,便走过去,低下头端详起来,只见上面用隶书整齐齐刻着几行小字:
恭祝:
气死阎王爷寿与天齐
新香叶家?叶雨山
祁大爷得意洋洋地说:“我本名叫祁思言,‘气死阎王爷’是我的诨号。你既知道叶家,就该知道叶家的家主是叶雨山吧?这是我六十大寿时,叶雨山派人送来的象牙棋子。”
坦白说,新香叶家,我只认识个叶雨辰和铁块。不过看这叶雨山,应该是叶雨辰的长辈。由此,我才信了祁大爷的话,挠了挠头说:“祁大爷,是我错啦。”
祁大爷又咳了两声,又笑了两声,方才说道:“没事,不怪你,是我太心急了些。不过你做的很好,在未能分辨我是叶家的朋友还是敌人时,冒着险些被杀死的危险也没有透露叶家的行踪,这点让我很欣赏你!”眼神中果然露出些赞赏的味道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祁大爷又问我:“现在你能告诉我,是谁为李文超做的手术了吧?”
“能,能。”我连忙说道:“是铁块。”
“铁块?”祁大爷眼神一片迷茫,似乎不认识这个人。想了半天,才说道:“是不是长得高高壮壮,没事老是咧着嘴笑,看上去有些傻傻的那个家伙?”
“对对对!”我连忙点头:“就是他!”看来祁大爷果然和叶家关系不错。
“哦,是那个小娃娃呀。我记得,记得!”祁大爷竟然露出些笑容。
铁块差不多快三十岁了,祁大爷竟然叫他小娃娃,倒是让我颇为惊讶。
祁大爷又问:“铁块在这做什么呢?”
我说:“他奉叶家之命,在这保护一个人。”
“那他又是怎么给李文超做手术的?”
“我和李文超在学校遇到点麻烦,是铁块帮我们解决的。后来又送我们去医院,就顺道帮李文超做了手术。”
“哈哈哈……”祁大爷笑起来:“估计是医院的医生说文超没救了,所以他才亲自上阵的吧?”
我点点头,惊喜地说:“祁大爷,您真神了,竟然连这也猜得出来!”
祁大爷微笑着点点头,又回头和李文超说:“你小子面子挺大呀,竟然能让铁块亲自为你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