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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少喝,但胯下马儿呢?马不像骆驼可以在驼峰中储存水分。马儿已经两天两夜没喝水了,明显有三匹已经出现了眼中脱水的症状,好几次都陷到了沙土下,无力把腿拔出来。
“程峰,咱们现在必须做出选择了,沙马,还是徒步?”卡修拉跳下自己那头小毛驴问他。
“不能杀,马儿是天底下最有灵性的动物,对人类也最为忠诚。我觉得应该不远了,大家再坚持下吧。”马程峰也跳下了马背,不愿看着可怜的马儿多承重。
别看这匹马儿不是他们养大的,但马儿确实很有灵性,见程峰跳下来了,竟走上前去咬住了他的衣襟,不住地甩头,示意他骑上自己。
马程峰**着马儿的鬃毛,道:“多好的马儿啊,就这么要陪咱们死在大漠里了。”
马儿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一双大眼睛中渗出两行眼泪。
其他两匹马儿纷纷卧倒在地不走了,有一匹用鼻子顶了几下卡修拉的腰间,卡修拉腰间插着一把弯刀。如果现在杀马饮血止渴估计四个人还能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可越是这样,人们就月不忍心宰杀马儿。这一幕,看的卡修拉都动了情,抱着它自己的小毛驴失声痛哭起来。
她是塔克拉玛的活地图,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困死在大漠中。
楚天月很理性,她淡淡地说:“程峰你必须马上做决定,咱们已经没水了,如果你下不去手,我来替你!人的命肯定比畜生重要!”
“你敢杀一个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卡修拉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立刻拽出弯刀冲了上去。
“好了,都别吵了!等我看下地图。”马程峰从怀里掏出那张手绘的地图,仔细辨认,他发现这篇沙漠此前他们根本就没来过,但他们明明没有走过岔路呀?怎么会这样?
“卡修拉,你的水晶球能看到距离咱们最近的水脉吗?咱们不能着急往回走了,这样很容易渴死在半路上,先找水吧!”
卡修拉尴尬地笑了笑,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水晶球是吉普赛人卜算用的,可以照出恶魔,可以照出人的灵魂,也可以照出人的善恶,但你让我找水脉……我这又不是地理学家手中的科考仪器。
已经到四月了,正值晌午,头顶火辣辣的太阳肆意灼烤着这队探险者,地面温度已经达到25度了。在缺水的情况下简直寸步难行。
“走!走一步算一步,谁也不许再提杀马饮血!”马程峰牵着马儿朝着永无休止的大漠中又走了出去。
这一走,就是两个钟头,下午两点左右的太阳是最为灼热的,四个人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吉普赛女孩不像其他姑娘那么传统,卡修拉早就把袍子塞进了背包里,身上只留了最后两件遮羞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