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与之交流。
莫不是这老汉也习得那本领,如今正在与鬼魂舞蹈呢?如风越看越觉得慎得慌,心想这荒山野岭的,怪不得老头心善把自己带了回来呢,敢情这是处鬼宅吧?他慢慢往后退,不敢开灯,一不留神,后脚跟突然磕到了什么东西。
啪嚓一声,一个晚清时期的青花釉梅瓶被他给撞倒了。
他痴痴傻傻地站在原地,吞了口唾沫,气氛有些尴尬。身后,袖珍舞池里的留声机关了,大厅里的灯也亮了起来。脚下的梅瓶稀碎,碎的已经不能再碎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赔钱吧。”身后传来了那老人的声音。
“嘿嘿……嘿嘿……我……那个……我听楼下有动静就想来看看,谁知道打扰了您老,不好意思啊,大不了,我给您老打工啊?”他耸了耸肩。
老人被他气的脸色铁青,这梅瓶可不是古玩贩子手里的赝品呀!这一个梅瓶价值七位数!能不心疼嘛!
“给我打工?哼!只怕你一辈子也换不清吧?”
“您老别生气呀,我别的本事没有,可以给您找几个小美人啊。”如风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但门已经从里边锁上了,这西式小洋楼里所有的一切全部是高科技现代化的,锁是电子指纹的,他就算有遁地术也跑不出去。
“哎!“老人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呀!想当年我本想把这瓶子送给袖儿的,她管我要了一年了,我都没舍得,末了……被你个毛头小子给碰碎了,看来我们的缘是真尽了。”
袖儿?还是秀儿?像他们那个年代叫这个名字的女人不少,不会是巧合吧?
如风指着袖珍舞厅墙壁上挂着的那个大相框问:“就是那位?您老的袖儿?”
提到伤心事,他的老眼逐渐模糊了起来。不再搭理如风,端出一杯红酒坐在贵妃沙发上喝了起来,老人不善饮酒,一杯酒下肚就有点喝多了。人一喝多了就话多,老人本就憋了一辈子的心事无人诉说,正好来了个毛头小子可以倾诉。
“袖儿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当年家里没钱,我就是太湖里一个小渔民,有一次对岸来了个姑娘要渡水,当天天上飘着蒙蒙细雨,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刚才我钓鱼的岸边。当她向我招手的那一刻,我彻底被她迷住了,她长的……长的……呵呵……现在跟你说你也无法理解。”
“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算是吧,反正在我心里,这辈子也从没遇到过那么好看的女人,我对袖儿是一见钟情。”
他一边回忆一边喝酒。老人至今讲起那段青涩的回忆依旧羞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的。
那女人穿着一身旗袍,在那个年代穿旗袍的女人可就属于时尚打扮了,旗袍外侧开衩都能到大腿根,女人就这么露着一条大长腿站在船头上打着伞望着江面朦胧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