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四年来驻守漠北,几十次与匈奴交手,伤痕累累,最后还中了匈奴的奸计,落入匈奴人手中。若非贺蓝敬重他是个英雄,将他从匈奴救出,现在的乌羽已是一具枯骨!”贺蓝振臂高呼,“金吾卫的将士们,柴永征这样的乱臣贼子和他的儿子,值不值得你们效忠、乌羽这样的少年英雄该不该死?”
“不该!”城上城下的将士齐声高喝。
贺蓝满意极了,“所以……”
“所以,”乌羽开口了,“贺蓝你解开小爷的绳索,放小爷归战!”
“就是!”金吾卫随声呼喝,“放人,放人!”
贺蓝抬手止住众人的呼声,痛不欲生道,“本相留下乌羽,是不想他再被柴永征的儿子熙宁帝柴严易欺骗,骗入京中杀害!乌羽,乌元帅,金吾卫的众位兄弟们,你们难道还看不清建隆帝父子的诡计和阴毒吗?难道还要为了这篡位的贼子抛头颅洒热血吗?!”
“我主圆通,乃被贼帝柴永征陷害至死的清王之嫡子,他自幼在寺庙长大,心怀慈悲,普度众生。他,才是大周的真龙天子,才是众位将士值得以命相托付的万岁!”
“贺蓝,你这弯子绕得可真是够大的。”乌羽损完贺蓝,积攒了全身的力气怒吼,“贺蓝,你既然说圆通才是真龙天子,那就把他拉出来给大伙瞧瞧,看他够不够分量让咱大伙卖命!”
大哥这话接得太好了!
乌桓举枪,“我大哥说得对,叫圆通出来一见!”
“就是,让他出来,让圆通出来,让小和尚出来!”金吾卫众将跟着元帅大喊。
贺蓝当然不肯,“我主乃真龙天子,其实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大师。”三爷唤了一声,拉马让开。
“阿弥陀佛——”三爷身后的智真高诵佛号,摘下战盔,露出反光的脑袋,双掌合十道,“老衲南山坳镇清寺主持智真在此,若我徒儿圆通真在城中,劳烦贺施主让他出来一见。”
智真洪亮的声音带着佛声,响彻三军。
度通也摘了战盔露出带着戒疤的光脑袋,高诵佛号,“阿弥陀佛,我师弟圆通乃我师父亲手养大,若圆通真在城中,得知师傅到此,必会相见。劳烦贺施主通报一声。”
度通这一声,便将贺蓝退到了悬崖边。若他不让“圆通”出来拜见智真,便是不尊师重道。一个不尊师重道的小和尚,如何令三军信服?!
东城城楼之上,金不换望着城下的儿子,老泪横流,“听南我儿,为父这些年在匈奴受尽凌辱,之所以苟且活着,就是为了能再回大周。听南,你祖母她老人家,可还健在?”
金听南哭了,“儿子不孝,祖母以为您已战战死沙场,伤心卧病半载便去了。母亲她也,也跟着祖母去了。”
“啊——”听到母亲和妻子都已经死了,金不换心痛难抑,仰天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