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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匹马拖了有六七百米的距离,马停下了,我似乎要昏过去了,膝盖也钻心的痛。
杨浩他们跑过来,七手八脚的把丹妮的腿从马镫里拽出来,丹妮已经昏迷过去了。
我站不起来了,许辉和杨浩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幸亏是全副武装,要不然两条腿全废了,我看到我的高筒马靴上,磨了两个窟窿。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觉得能走路了,来到了丹妮的跟前,丹妮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呼吸十分的微弱。
她的衣服有的地方被磨烂了,撕成了一条条的,在风中摇曳着。
我的手托着她的后背,把她抱在怀里,大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他们马场里有急救车和医生,一会的功夫就过来了,我上了急救车,杨浩和许辉要开着我们的车去医院。
在急救车上,丹妮还是没有醒过来,我问医生病人不会死吧,医生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死不死,我也不清楚,到了医院里就知道了。”
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但是不是冰凉。
马场离着淮城市医院太远,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我始终抓着丹妮的手,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我的双手攥着丹妮的手,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觉得虽然跟她接触了一个晚上和大半天,但是我能看出,丹妮虽然很霸道,蛮不讲理,但是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就是爱搞怪,爱整人。
我的心里默默的祈祷,一定要让丹妮活过来,哪怕是减少我十年寿命也行。
进了淮城市,我觉得丹妮的手动了,我激动的心里砰砰的跳着,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我,顺着眼角流下了眼泪。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把她微凉的小手放在脸上,哭了一个稀里哗啦。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女医生,她鄙夷的看着我,一脸的瞧不起。医生对生离死别的事情见得多了,也看的淡了。
人与人之间,不一定是只有恋人之间撕心裂肺般的牵绊,只要是一个正常的有良心的人,就是普通的朋友经过了生死离别,也会为之痛心和感动的。
我拿出纸巾给丹妮擦着眼角的泪,她微弱的声音说道:“水,水。”我看着她发干的嘴唇,我明白她可能是口渴了。
我跟那个坐在我身边的女医生要水,那个女医生面无表情的说,没有水,病人这种情况也不能喝水。
丹妮大概也听到了,闭着眼睛不说话了。我看到急救车的里面有一个盛水的纸箱子,我从里面拿了一瓶水,倒在纸巾上,轻轻的擦拭着她发干的嘴唇。
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医生,来了这么一句:“你对你的女朋友还挺孝顺的。”
我没有搭理她,这个女医生三十来岁,肯定是有婚姻和心理的阴影。
到了医院,我和护士推着丹妮快速的往急诊室跑,在急诊室的门口,站着几个人,我看到他们,我立即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