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可跟外面那些虾兵蟹将的脚不同,直接给我踢翻一个跟头。
“站起来!”这人严声厉道。
我不得不站起来,甭管您在外面混的牛逼,只要进来了,就得应验那句话,是龙,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
“你刚才说什么。”这人又问。
“我说我冷。”我以为之前那一脚是因为我的声音不够响亮,所以才挨踹的,结果这一次说完,再次赏了我一脚!
“说话不会打报告?”
哦,我这才理解,尽量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报告,我冷。”
这人咬咬牙笑道:“冷了是吧,好办,来二百个蹲起,马上就热起来。”
我擦……
我还不如不说话。
这一冷一热,绝对要感冒。
估计冰火两重天就是这么来的。
当我做完二百蹲起的时候,这人问我还冷吗,我赶紧摇头说不冷,我以为他们这是有心要收拾我们这种新人,打压打压气焰便于以后管理呢,后来里面的人告诉我,其实洗冷水澡一方面是你说的给你点教训,其实那是在给你身体消毒。
洗完澡,我便换上囚服跟拖鞋,剃着大光头进去了。
我们这间屋自人不算很多,只有二十个,为啥说二十个人不多呢,因为赵心跟我说过,一旦判定进去以后,那是三四十人在一个屋子里的。
已经进来了,出去是不可能了,我便在心里安慰自己,既然赵心都能挺过来这段日子,我也能。
同时知道了赵心当年是有多委屈,出来后嘻嘻哈哈的跟我们吹牛逼在里面混的多好,肯定是挨揍了没好意思说。
期初前十天还算好的,里面的人没打我,也没欺负我,但大家也都不理我,这屋子里面的人,除了把头的那几个人有说有笑外,其余的人都是沉默,甚至沉默的有些可怕,犹如死一般的寂静,大家不说话,不聊天,主要是不敢。
大晚上就瞪着大眼珠子发呆,回想着以前的日子,真他妈好。
同时夜里睡觉不敢睡得太死,生怕他们突然过来打我一顿。
昨天有个哥们因为白天太累,晚上睡觉打呼噜,就让“号长”一个眼神,两个大手在他睡觉中一把耗住头发直接拽在地上,用拖鞋给大嘴巴子这顿抽,看得我都疼。
晚上不敢睡觉,白天背监规的时候就挺难熬。
你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背上八个小时,而且头必须抬着,不可以低下,动一下后面的人上来就是一脚,就这样收拾你,折磨你,贼难受。
十天后,我们开始进行大量的劳动,吃的却是馒头跟汤,我实在顶不住了,今天的这项任务就没完成。
然后就被号长给我叫到一边了,看清楚,是号长亲自来找我了。
这不用寻思也知道要给我下马威了。
“脱裤子。”
“啊。”我心里暗想这丫该不会是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吧,跟徐峰似的喜欢玩男人!这尼玛要是在里面被人爆*了,以后出去多几把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