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对你家娘娘好是不好?”
璧鸢叹了声气,这几日的委屈终于有可倾诉之人了,遂而说道:“郡主也看到了,太子殿下自打娘娘有了身孕后,无非就是来吃顿饭,却再也没在海棠楼留宿过。”
“青满有了身孕,太子如何还能留宿?”傅绰约问道。
“可殿下夜夜陪着司徒良娣入眠,等良娣睡后太子才回到书房处理公务。”璧鸢回答道。
“你好好陪着良媛娘娘,莫让她做出越矩的事情来。”说罢,傅绰约摆了摆手,示意璧鸢出去。
待璧鸢走远了,傅绰约才站在院子里望着浩渺星空。在一轮明月的映衬之下,星星显得太过渺小。当然,在一众星星为围绕下,月亮又显得太过皎洁。
以前,她也曾这样看过月亮,却没有这样的感悟。
小时候,她被皇后姑母接到宫里。彼时,姑母身边还有个被叫做周怀墨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十分聪颖人也乖巧可爱,颇得众皇子的疼爱。同样,苍玺对这个小妹妹也十分例外。
久而久之,傅绰约就吃了味,一次嬉闹中竟然鬼是神差的将周怀墨推入了荷花池。彼时,苍玺刚好路过,奋不顾身的跳进了荷花池将周怀墨捞了上来。
或许,打那之后,苍玺对她傅绰约的认知就已经变了。一个总角之年的孩童就能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情,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呢?
这几年,傅绰约再也没动过害人的心思,今日对傅瓷下药这是她害过周怀墨后做的第一桩昧着良心的事情。
“在想玺王殿下?”傅绰约的愁思被这一声问打断,侧身盯着这人的面孔看了一番,理了理衣裳才开口道:“不知二哥深夜找我何事?”
周则笑了一声,“你可真是个痴情的,你明明知道从小王兄就对你无意。”
傅绰约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虽说周则说的是实情,但当面揭人伤疤这事就是周则不厚道。
“二哥若是无事,绰约就先退下了”,傅绰约说道。
周则也不急,幽幽开口道:“寄好郡主与寄好公主,只有一字之差,这身份待遇可是大大不同。”
傅绰约再次将目光打在周则的脸上,“二哥这话僭越了,绰约本就是傅氏的女儿,承蒙姑母疼爱才入了宫闱。如何能跟公主殿下相提并论?”
“二哥话摆在这儿,你且想想。”说罢,还不等傅绰约反应过来,周则就走出了偏殿。
傅绰约愣在原地,寄好郡主与寄好公主?
一字之差,真的这么重要?
傅绰约又对着明月楞了会神,仔细想了想周则的话。
事实证明,公主与郡主的差别不只在一个字上。
就好比,那日选秀。高宗钦点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嫡出女儿,若非自己从小就被封为郡主,这样的机会她傅绰约是可望而不可求的。而傅瓷就不一样,她母亲嫁过来就是正室,虽说只生下一个女儿就撒手人寰,可这个女儿却是国公傅家的唯一嫡女。
傅绰约对着这一轮明月看了一整晚,这种无眠之夜,她在宫里看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