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雨被傅瓷叫到身旁来,瞧着傅瓷的脸没有刚才那般阴沉,才多少平复了些情绪,怯怯说道:“是老爷,老爷要害三小姐。”
虽说季十七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远没有傅瓷听到这消息时那样震惊。
方才桂雨说是傅骞要害傅瓷的时候,季十七的目光一直落在傅瓷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季十七觉得傅瓷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不知道这样不易发觉的笑容到底代表这什么,但总不至于是抓出幕后凶手的欢愉。
是苦笑吗?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要自己死!
“继续说下去。”傅瓷说道,这语气在季十七听来不带任何温度,倒有点像苍玺。
桂雨偷眼看了看傅瓷,她见过主子高兴、见过主子难过,却没见过主子这般模样。那碗鸡蛋羹,自己动了手脚不假,但是倘若傅瓷真的去吃,自己一定会打翻这个碗。
“老爷说,小姐您信我。所以只要我把所有的错事推给孙大娘,您就一定不会知道是我做的,我的兄长也能回去跟爹娘团聚。”
“老爷什么时候绑了你兄长?”傅瓷问道。
“就在小姐在王记布庄出事后,奴婢急匆匆的从家里赶回布庄。半路上,奴婢让一个蒙面人给截了下来,那人扔给奴婢一块布衫,这布衫还是从奴婢刚给兄长缝的衣裳上扯下来的。”桂雨声音有些呜咽,但看见傅瓷在盯着自己,遂而又说道:“奴婢认出那块布衫之后,蒙面人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说,倘若奴婢想让兄长活命,随小姐回府后即可去找国公。”
听到这儿,傅瓷眉头一皱,想了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
傅骞真是打的一副如意算盘!
从自己带着孙氏去太子府时,傅骞就看得出来自己待桂雨这丫头不薄。随后,桂雨三番四次的对自己念叨着想家、想爹娘了。此番,自己带桂雨出去又允许她回家探亲,这一切定是让傅骞的眼线瞧见了。
想到这儿,傅瓷没再说话。按照她这两世对傅骞的了解,此人定不是一个肯这样冒险的人。傅骞的行事风格向来是稳中求进,如此明目张胆的事情他不会蠢到露马脚。这其中,一定还有不妥的地方。
见傅瓷不说话,季十七只当她在难过,于是开口问道:“瓷儿带你不薄,你与她讲她能与你同进退,你何苦害她?”
说到这儿,桂雨又接着抽噎的说道:“季公子以为我想害小姐吗?那碗鸡蛋羹,小姐若是要吃,我是一定会抢下的!”
季十七白了桂雨一眼,“算你还有良心。”
桂雨对傅瓷有敬畏之心很少与之玩笑,但与季十七绊几句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倘若有一天,看到桂雨能恭恭敬敬的对季十七了那才叫可怕。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在一旁的傅瓷好似不存在一样。
“好了”,傅瓷打断了这两人的唇枪舌剑,对桂雨说道:“这一次我既往不咎,你可能将一颗忠心给我?”
桂雨听后,即刻就给傅瓷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叩头说能。
傅瓷笑了一声,说道:“快起来吧,你若接磕死在这儿,旁人倒要说我虐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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