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发自肺腑的。既然选择了听沈梓荷的话,那她自然是希望苍玺能够你情我愿的娶她过门。而不是为了一道圣旨,将两个人平白无故的束缚在一起。
傅瓷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有些冷清的小巷,突然在一个小摊子前停住了脚步。苍玺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个摊子十分的小,摊子主人坐在一旁,是个白发老翁,老人家脸上的皱纹不少,在傅瓷看来这些尽是岁月的划痕。傅瓷驻足,并不是因为这位老人的小摊子远近闻名,单纯是因为觉得一位老人家在这儿谋生计不容易。
“老伯,给我三个糍粑”,傅瓷说道。
白发老翁听到傅瓷这声唤急忙起身,拾了三个糍粑到纸袋子里。
傅瓷看着老人家娴熟的样子,对着身后戏谑喊道:“爷,请小女吃个糍粑不为过吧?”
苍玺回了傅瓷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样泼皮的人他还是第一回见。
但无论怎么说,出门在外买东西,他总不好叫一个姑娘家出钱,遂而从袖子里摸出了钱袋,拿出了一锭银子递到白发老翁面前。
老人家看到这么大一锭银子,实在不敢接过来,直说:“找不开,找不开。”
苍玺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个铜板。
白发老翁看着这两人面善,也就笑呵呵的摆手称罢。
“这顿啊,算老头我请了。祝姑娘与公子永结同心。”白发老翁说着,傅瓷不肯,急忙从苍玺手中夺过了那一锭银子,说道:“老伯您不用找了。”
白发老翁没有接过银子,笑眯眯的问道:“姑娘不去闹市看花灯、买糍粑,怎么想起来到这小巷里了?”
“老伯您不是也不肯去闹市摆摊吗?”傅瓷反问道。
白发老翁摆了摆手,说道:“这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苍玺问道。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道:“去闹市摆摊子,当官的是要收银子的。儿子被抓去当兵,如今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没有那个银子交地租,也不想去挣那个银子。”
苍玺听后,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窝火,问道:“当官儿的凭什么在花灯节收你们地租?”
老人家又叹了口气,说道:“父母官、父母官,当爹当娘的人说的话,有几个人是敢不听的?”
苍玺仍旧不善罢甘休,又问道:“朝廷征兵都是有丰厚补贴的,为何到了您这儿,生活依旧清苦?”
白发老翁苦笑了一声:“这位公子想必不是小门小户出身。你可知道,朝廷的钱,真正到我们老百姓手里的有多少?”
苍玺听到这话沉默了。
如今的官场乌烟瘴气,百姓被贪腐祸害的体无完肤。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官,真的是百姓所希冀的吗?
“这个钱您收着,这本就是您应得的。”说罢,苍玺将那一锭银子塞到了白发老翁手里,老人家来不及反应,苍玺就拽着傅瓷继续前行,消失在了巷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