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苍玺提了一桶冰水,毫不犹豫的从头顶浇了下来。
接着第二桶,第三桶,第四桶,第五桶,第六桶。
冷冰冰的水从头上浇下来,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冷”与“痛”这两个字眼侵蚀。苍玺将身体所有的不适统统咽下,良久后才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进来。”
苍洱候在门外,就等苍玺这一句话。听到苍玺的声音,苍洱即刻就进了房间。看到但手撑在桌子上的苍玺,苍洱哽咽的喊了一声:“爷!”
苍玺勉强扯了扯嘴角:“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苍洱从未见过苍玺这般落魄的样子,这还是他那个威风凛凛、不惹尘事的主子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还愣着干嘛?”苍玺冲着苍洱呵斥了一句,苍洱才赶紧去找来绷带为苍玺重新包扎。
冰有解痛的疗效,此时伤口还不算疼,苍玺却开始有些瑟瑟发抖了。孙大夫交代过,这几日伤口万不可沾水,万不可发热。
但一想到,天亮之后这桩事情高宗会过问,若想让人少注意到傅瓷,最好的方式就是这些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自己的伤病上。
当然。这些话自然不能说与傅瓷知道。
苍洱给苍玺包扎好伤口后,苍玺的精神又差了一分,想必已经寒气入体。
“处理好这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苍玺说完后就悄悄的回到了星辰阁,看着傅瓷依旧趴在床榻上睡的安详,苍玺笑了笑重回了温暖的被窝里。
傅瓷睡得不是很熟,公鸡刚叫了一遍就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后,傅瓷急忙看向苍玺,又伸手往他额头上放了一放试了试体温。
手刚一接触到苍玺的肌肤,傅瓷就害怕了。此时此刻,苍玺已然烧成了一个小火炉。
傅瓷只当是因为昨晚没有让苍玺喝药的缘故,才让他今日浑身发热。傅瓷一下子没了慌了神,急忙跑出星月阁找孙大夫与苍洱、桂雨的去处。
苍洱一听到傅瓷的喊叫声,假装刚起床似的朝着傅瓷走过来问道:“三小姐喊属下有何事?”
“王爷浑身发热,赶紧请孙大夫来!”这句话,傅瓷几乎是吼出来的。
看到傅瓷的反应,苍洱才觉得自家王爷昨夜的举动并不是件亏本的买卖。傅瓷看见苍洱还愣在原地,催促道:“还不快去!”
苍洱没走多远,傅瓷又冲着他喊道:“让桂雨烧些热水,准备些吃食。”
叮嘱完了这一套,傅瓷重新回到了星月阁。
此时,苍玺已经醒了,但却仍旧闭着眼睛。
桂雨先苍洱与孙大夫一步端着一盆热水来到了星月阁。傅瓷亲自摆了摆手中的帕子,轻手轻脚的放在的苍玺的头上。
“把这药重新煎一下”,傅瓷对着桂雨说道。
在玺王府的奴才还没全部回来之前,恐怕她要将傅瓷指使下来的任务统统完成。
傅瓷看了看桂雨眼周的一片乌青,说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