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莺歌在前,傅绰约与傅瓷紧随其后来到桌案前。
三人看着这画都愣在当场。万万没想到,周义能在丝毫不看的情况下将傅绰约画的这样传神。从眉眼到神情,再到动作,再到衣着。每一笔,都有傅绰约的神韵。
傅绰约不晓得周义为何能将她画的如此传神,但傅莺歌与傅瓷却多少能看出来周义对傅绰约的意思。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抵就是如此。
但一屋子的侍女都在这儿,皇后不好将话点到明面上来说,只好夸道:“义儿的画技,怕是这承周也找不出第三人来了。瞧瞧,画的本宫与这两个妮子多么传神!”
周义这回可是为了苍玺破釜沉舟了。他不相信有这幅画在,皇后还不明白他对傅绰约的意思。
“儿臣多谢母后夸奖”,周义回复道。
傅莺歌假意打了个哈欠,笑道:“本宫有些乏了,你们三个且先退下吧。”
闻此一言,三人拱手行礼后退出了大殿。傅莺歌看着三人的背影,委实有些头疼。都说,爹娘是儿女上辈子的仇人,这话一点都不假。
她待周义如亲子,也将傅绰约看作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眼下这情况,着实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傅莺歌呆坐在大殿里出神,过了良久才说道:“夭桃,去把四殿下请回来,本宫有事与他讲。”
“娘娘已经因为二小姐的事情得罪了圣上,为何还……”,夭桃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莺歌打断。
“你只管去就是”,傅莺歌说道。
她如何不晓得刚才的一切夭桃尽收眼底。这个服侍了她二十多年的人,这种事情见多了也就看惯了。
片刻功夫,周义再次进了中宫的大殿。
行过礼之后,傅莺歌示意夭桃将所有的奴婢全都带下去。
傅莺歌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今日之事是为了阿瓷还是真心惦念绰约?”
周义也不隐瞒,“母后英明。儿臣今日进宫的确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儿臣也的确对二小姐情根深种。”
傅莺歌抿了一口茶,待茶香散尽才问道:“玺王之托?”
周义拱手一揖回答道:“是”
傅莺歌沉默了良久。周义不慕庙堂,她是晓得的。但苍玺这人却让她越来越摸不透了。
“你对绰约是真情实意的?”傅莺歌突然问道。
闻此一言,周义突然跪下,深深地叩了一首然后说道:“儿臣母妃去得早,多亏母后肯收养儿臣才不让儿臣被人欺负了去,这份恩情儿臣此生不忘,自然也不会对母后说谎。”
傅莺歌伸手扶起了周义,说道:“义儿应该知道,绰约心中惦念的是玺王爷。你既然娶了沈氏女,何苦还迟迟不肯释怀?”
周义笑了笑,回答道:“儿臣一早就知道绰约对王兄的感情”,叹了口气后又说道:“绰约与儿臣都是苦命人。”
这话傅莺歌没再接下去。都说投胎官宦之家好,但其中悲凉又有几人知?
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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