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夕阳很美,美到苍玺在屋里坐不住。
当然,真正令苍玺坐不住的还应该是梧桐苑的那位。
他踱着步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傅瓷的门前。梧桐苑的大门紧闭,想来傅瓷是不愿意见他吧?
如此想着,苍玺叩门的手缩了回去,转身朝着王府的后院走去。
摄政王府的后院鲜有人来。刚一搬过来,苍玺就选了此处,还命苍洱寻人来这儿弄了个大温泉,种上了许多傅瓷喜欢的花花草草——这些事情,他都瞒着傅瓷。
只是,看眼下这情形,他是等不到摄政王府这个后院竣工了。
苍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上前去,摸着在这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此刻已经是五月。花儿朵儿都争相怒放,很是欢喜。看着这院子里被花草熏染过的生气,苍玺反而觉得这摄政王府像一潭死水。
可不是吗?
摄政王府——什么王府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王府带上了“摄政”二字。
人一旦得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就会患得患失,就好像周则手中的皇权。高宗在时,他已经贵为太子,却仍旧患得患失害怕周延与周信两兄弟会将本该是他的东西夺走。后来,周信危在旦夕,他有害怕高宗会偏宠小儿,改立周义为太子,故而故意挑起了周延的谋逆之心,活活将周义的名搭了进去。而现在,高宗遗诏说让苍玺摄政、登基者必须善待傅莺歌,所以,周则干脆一股脑儿的贬谪了苍玺,禁足了傅莺歌。
这便是患得患失!
得不到,或许就不会妄想。然而一旦得到,就不再允许被别人触碰,甚至,盯着看一会儿都不行!
“奴才给王爷请安”,正想着,苍玺的思绪被这几个人的请安声打断。
苍玺回过神来,大量了一番那几个正跪在地上的人,轻声说道:“起来。”
那几个奴才也是有耳闻王爷、王妃近日不合,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恼了苍玺。不过,现下听苍玺的语气还不错,也便稍稍舒了口气。
“你们要将这些牡丹花搬到哪儿去?”苍玺看了一眼这些人身后的盆栽问道。
领头的那个人听见苍玺的传问,赶紧站近了一步,说道:“回禀王爷,侧妃娘娘说想看牡丹花,但又觉得院子远,青苑姑姑让奴才们把话搬到侧妃院子里玩赏。”
“她也配?”苍玺嘟哝了一句,声音小,但气势绝不输。
那几个奴才没听见苍玺这一句话,但却真真切切的看着王爷的脸色变了,遂而更小心翼翼了些。
“搬回去”,苍玺说道。
那奴才许是平日里听王府里女人们的吩咐听惯了,被苍玺这么一说,一时之间竟有些犹豫。
“本王说,搬回去”,苍玺放大了声音。
那些个奴才们定是被他这种气势吓到了,赶紧应了声,一口气儿又将刚搬来的花草搬了回去。
见那些奴才们走了,苍玺再也没有逛园子的雅兴了,遂而朝着卧虎阁的方向走去。这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到了梧桐苑。
这两次,苍玺总觉得自己管不住脚,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傅瓷的庭院。这一回,梧桐苑的大门依旧如先前一般紧闭不开。
苍玺叹了口气,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离开。
朝着芙蓉苑走的每一步,苍玺都觉得自己的脚步格外的沉重。这不长的一段小路,竟如同受刑一般煎熬。
这煎熬,自然是在心里。
苍玺这厢还没到芙蓉苑,苏满霜的眼线便得到了消息。青苑早就找好了光鲜亮丽的衣裳为苏满霜换好,还特地帮她在脸上敷了一层粉又涂了些许胭脂。
“侧妃这样,保管让王爷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青苑捧着菱花镜冲着苏满霜笑道。
菱花镜里,映着个美人脸庞,称之为倾国倾城一点儿都不夸张。
苏满霜冲着镜子里娇羞的笑了笑,一双杏眼格外的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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