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别院,傅瓷像个正常人家的姑娘一般迎上来,除了眼底没有情绪,跟正常人简直一模一样。
“阿瑾,你回来了。”
这是几日前耶律瑾教她的,她神情学了个七八分,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耶律瑾闻言呼吸一滞,心里那为数不多的柔软被带了出来,抬手揉了揉傅瓷的脑袋。
“嗯,我回来了,阿瓷有没有听话啊?”
似乎是将傅瓷当做了小孩子一般,语气极尽温柔。
傅瓷一愣,心里猛然出现一个身影。
处在迷雾之中,看不清神情,却格外熟悉。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傅瓷那张面瘫一样的小脸,难得出现了令人窒息的悲伤。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傅瓷一哭,耶律瑾便慌了,手忙脚乱的给傅瓷擦眼泪,哪里还见平日里风流潇洒的三皇子?
“我又想起那个人了。瞧不清长相,听不见声音,可是莫名的好伤心。”
那人会不会就是她的丈夫?否则她怎么会一见他就悲伤到无法自已?
心里有一道声音跟她讲,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为什么?
她不知道,但是她就觉得那样做是对的。只有找到他,她才能回家。
“阿瑾,我得走了。我要去找他。”
傅瓷向来是这样的,毫不拖泥带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可是这个关头,耶律瑾怎么可能放傅瓷离开?且不说耶律贺那头层出不穷的杀手,凭私心来讲他也无法让自己放傅瓷离开。
耶律瑾头一次躲开了傅瓷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心里闷闷的。
“怎么突然想着要走?如今你怕是刚走出这别院一步,就即刻会被人带走。”
他与傅瓷讲了许多道理,废了九牛二五之力才让傅瓷权衡利弊,选择留下来。
洛音在一旁瞧着,暗暗摇头,照着这情形下去,耶律瑾以后恐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承周,金陵。
自苍玺登基以后,他的身边就不留人了,连苍洱都被他派了出去,充公。
他那日在登基大典上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连着几道圣旨颁下去,整个朝廷都忙的连轴转。
这些人有的忙了,也就没心思合计怎么争斗了,这倒是个好现象。
苍玺一身常服正在书房里头处理政务,苍洱进来时便看见书房里站了几位大臣,正在商讨政事。
苍洱的步子一顿,苍玺的目光已看了过来,这些日子苍洱成了那块垫桌脚的木块,哪缺人就将他往哪塞。
明里头是去帮忙的,可暗地里头,苍洱是在各个地方打探有关傅瓷的消息。
苍玺命令他,如若没有消息,就不用回来回话了。
是以,苍玺瞧见苍洱回来时,一抹欣喜迅速在他的眼里闪过。
“几位爱卿,今日就到这里吧。只要大方向不变,细节部分你们自己进行商讨,最后给我一份完备的方案即可。”
那几位大臣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苍玺不耐的挥手,撂下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