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没有储君,皇帝病倒后连个能监国的人都没有了,他们这帮大臣们愁啊。
以往也没少叫皇帝尽快立储,可皇帝总说不急不急,现在可怎么办?
“太医怎么说。”谢丞相是两朝老臣,经历过先帝之死,此时显得镇定多了。
喜公公在一旁伺候着,老早就打好了腹稿,只等着人问他。
“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又加上连年操劳,这才一病不起,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可是往后就得静养了。”
谢丞相闻言,险些没把手里的玉板砸在喜公公的脸上,这不是说得废话吗!
“如今之际,只能等。”谢丞相稳住了心神,面上全是无奈。
“可这干等也不是办法,若是圣上……”曹御史没说的那几个字在场的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丞相看了看床榻上的皇帝,一咬牙一跺脚,下了决定。
“顶多五日,五日内陛下若是还未醒来,我等便让皇长子暂时监国。”
殿外早乌泱泱的站了一堆人。
耶律贺跟耶律瑾身上穿着朝服,站在首位。
后面是嫔妃,其中赫然就有耶律枫的生母魏妃娘娘。
她老早就听到了消息,耶律枫跌下了悬崖,摔成了肉泥,在芙蓉殿里险些哭断了气。
还没缓过神来,上皇宫就又传来了消息,皇帝病倒了。
她一下子怔住了,顾不上梳洗,抹了把眼泪就叫采芙采蓉扶着她去了上皇宫。
如今是早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皇弟,你说父皇这回还能醒么?”耶律贺穿着朱红色的朝服,面上还端着担忧的神色,出口的话却是大逆不道的,却也能耶律瑾和他二人听得到。
耶律瑾早就厌恶透了耶律贺,如今见他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那张妖孽一般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怒容。
“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低声呵斥,声线里是听的出来的颤抖。
耶律贺却是挑了挑眉,转过头去没在吱声。
他方才不过是在试探耶律瑾,结果自然令他很满意。
耶律瑾这小子果然还是太重情意了,一点都不像是皇家的人。
“皇兄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一旁的耶律瑾仿佛是定了定神一样的深呼吸了两下,才开口说道。
耶律贺看不见的那一侧,耶律瑾的手早已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这时候,皇后从殿里走了出来,神情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异样,可紧抿的朱唇到底是泄露出了她的不安。
耶律贺一见皇后就迎了上去,神色凝重,出口的话跟方才与耶律瑾所说的话截然不同的。
“母后,父皇怎么样了?”
他一如外人这么多年来称道的一般,温和良善,还孝顺。
反观耶律瑾,只是干巴巴的站着,那双桃花眼里甚至还有笑意。
真是不肖子孙!
“没事,皇上龙体很好,不过是急火攻心,今日又多操劳才晕倒的,很快便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