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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瓷也不啰嗦,她说话向来都是十分的简洁。
“我总觉得,安平王或许没死。”
傅瓷定定的盯着耶律瑾,眸子里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耶律瑾身体一滞,“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是之前所有人都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那么高的悬崖,即使身怀绝技,掉下去了,也绝不可能安然的活着。
可偏偏傅瓷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都说安平王役了,可他的尸骨呢?他落崖的第一时间,镇国将军等人就下崖去找了。就算是被野兽叼走了,可山崖下总该有血迹吧,如今连人都没找着就断定人已经死了?”
傅瓷这一段炮语连珠一样的话,恰巧就被门外正要进来的洛音听到了。
原以为洛音一定会疯魔一般的问傅瓷,可洛音只是眼圈红红的,将一封信递给了耶律瑾。
“阿瓷的猜测大抵是对的,我今日出府,就接到了这封信,那信上的落款正是耶律枫!”
说着说着,洛音便激动起来,傅瓷走过来拍拍洛音的肩膀,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
洛音深呼吸了两下,才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道:“那信上的笔迹我看过了,的确是他的。”
耶律瑾捏着那封信,抬眼瞧了瞧外头的天色。
“慕莘,备车。”
这是头一回,耶律瑾如此郑重的准备去皇宫。
傅瓷跟洛音都跟着耶律瑾一起进皇宫做人证。
而此时的耶律枫跟旒昱两个人也正在赶往皇宫的路上。
耶律枫几日前写了信往三皇子府递了过去,正所谓两兵交战,粮草先行,耶律枫如今用的也是这个理。
傍晚的时候,落日的余晖大片大片的撒在皇宫里。
到处都是红彤彤的,看着好不喜庆,可是在上皇宫的御书房里,却远远不是外头那样的温暖。
已经役了的安平王没死,还平安的,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耶律枫刚一进宫,这消息就已经飞一般的传了出去。
“儿臣有本要奏,月余日前儿臣曾深陷泥潭,掉落悬崖险些丧命,若非有高人相救,儿臣今日就不可能再站在这里,而是如外界所传的一般,命丧黄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如今的皇长子耶律贺!”
耶律枫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皇后闻讯赶来的时候耶律枫刚好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你胡说!本宫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皇后的算盘打的好,不管耶律枫怎么说,打死不承认就是了,就说是耶律枫栽赃陷害耶律贺。
可是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旒昱叛变了。
其实不能说旒昱是叛变,旒昱恨极了皇后和耶律贺两个人,这两个人救了他的命,也毁了他的一切。
从八年前开始,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个三观端正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跟随耶律贺这样的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