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走了,也没见一个特工总部的特务来救自己,一帮骗子。
“呵呵。”
左重笑了笑:“不光光是认识一些地下党这么简单吧,能让徐恩增这么小心行动,你就是地下党!”说到地下党三个字时他语气森然。
王立中听到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知道自己瞒不过跟特工总部有宿怨的左重,又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只好哼哼哈哈装起了傻。
左重轻笑了一声:“行了,你是不是地下党跟我没关系,我就想知道你帮徐恩增找了几个地下党,这些人姓什么,在什么机关工作。
不要企图欺骗我,老子杀光了一处保护你的人,你要是没有足够的筹码同样难逃一死,所以你接下来的回答最好有足够的价值。”
难逃一死。
王立中听到这四个字,反而松了口一气,对方要是真想杀他就不会说这么多话了,既然左重想要情报,这就代表他暂时是安全的。
于是蹭啊蹭,将自己转到了左重那面,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笑眯眯的青年正看着自己,此人果然跟人说的一样是只笑面虎。
王立中觉得嗓子有点发痒,想要开口,可左重的问题他回答不了,因为几个月下来,他翻阅了数千份档案,一个地下党都没找着。
要不是有谢久文的功劳在,徐恩增恐怕早就没了耐心,现在这位笑面虎比起徐恩增更难应付,必须露底牌了,否则对方真会杀人。
他面露苦笑:“左科长,王某在这里辨认了很久,可惜一个见过的地下党都没有,只是在几个月前帮徐处长找到了一个潜伏的军官。
您放心,只要您留我一条命,我一定帮你把金陵城里的地下党都找出来,我在白区工作部干了很多年,您应当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喔,是吗。”
左重撇了一眼:“白区工作部我自然知道,那是西南的王牌嘛,不过暗线是每个情报机构的重中之重,你一个人就能找出那个军官?
再说了,你说的那个军官我晓得,不就是谢久文嘛,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军方怎么允许特工总部逮捕的他,你特娘的没有说全吧。”
“这个。。”
王立中尴尬的笑了笑,开口解释:“当时那位军官被俘,是由我进行的思想教育,我以核查档案的借口拿走了资料,然后弃暗投明。”
事情搞清楚了,没有人配合这个王八蛋,他果然认识谢久文,又拿走了机密档案作为投名状,到了劝业会场也并没有找出地下党。
既然如此,该进入正题了。
左重捏捏手上的羊皮手套,漫步走到王立中身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扭过头看向眼前的山丘和树林,悠悠道:“这怎么样?”
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王立中抻着脖子瞅了瞅,发现就是普通的郊野风景,在清晨的薄雾下显得有些清冷,但表面上他谄笑道:“风景秀丽,颇为雅致。”
“哈哈哈,雅致,啧,雅致。”
左重突然大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说起谢久文,我想问问你知道谢久文被特工总部抓走之后,他们是怎么对待他的吗?”
王立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干笑道:“此人是地下党的死硬分子,再怎么惩罚也不为过,王某是一心效忠党国的。”
“效忠党国,说得好阿。”左重一脸的赞赏,继续问道:“即使他被割掉了鼻子、耳朵、挖去了双眼,戳穿了耳膜,你也不一点不心痛?”
“不心疼!”
“不后悔?”
“王某与地下党不共戴天!”
王立中回答的斩钉截铁,恨不得摆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就是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限制了他的发挥,让这番故作姿态显得很可笑。
左重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赤胆忠心,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左重,地下党情报员,也就是你背叛的过,与之不共戴天的地下党。”
说到这里,他环顾四周,有些遗憾道:“可惜啊,本来想在王先生身上做一遍特工总部对老谢做的事情,但是那样会暴露我的身份。
所以我决定换个方法,先将你全身骨头砸碎,再用一把大火送送你,在风景如此秀丽,颇为雅致的地方死去,王先生你不介意吧?”
说完,他从行李箱中的麻袋里掏出一根小锤,用嘴哈了哈闪闪发光的锤头,哼着谢久文和顾兰牺牲时所高唱的歌曲向王立中走去。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
“一旦把他们消灭乾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