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良,消息内容越含糊越好。”
“是,副座。”
邬春阳,吴景忠小声回令,他们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演一出戏给牟志业看,混淆对方的视线,任务不算重要。
这次行动中最重要的部分,落在了邢汉良和归有光的身┴上,只见左重说完将目光一转,看向了老同学。
“汉良,等会你在哨卡前隐蔽等待,看到暗号后立刻出去接近目标,记住,要冷静,不要忘记培训人员跟你说的那些话。
回答对方问题时,表现一定要自然,只要对话不出问题,目标不会起疑,另外我还准备了一道保险,可以确保你的安全。”
保险?
在场的人都有点疑惑,这是什么意思,在行动准备阶段,副局长没有说过这件事,难道计划有变?
不过不等他们开口询问,左重便结束了与邢汉良的对话,严肃的看着归有光,缓缓说道。
“有光,你的任务最重要,能不能让目标和日本人相信汉良,还有那道保险能不能起作用,全看你的了。”
“放心吧,副座,我用脑……性命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
大光头本来想用自己的脑袋担保,只是想想以前常说这句话的王傲夫的下场,果断改嘴换了个保证方式,有些事情太邪乎了,让人不得不相信。
见大家都明确了自己的任务,左重走到邢汉良面前沉默了片刻,抬手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同时在他的耳边小声叮嘱。
“注意安全,等赶走了日本人,咱们不醉不归。”
邢汉良闻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拍了拍左重的后背,松开后用力的点点头:“好!不醉不归,我等着你的酒。”
说罢,他在周围一圈小特务的掩护下走向哨卡,战争年代的分别就是这样,来不及说再见,或许一个转身便是永别。
左重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不见,调整了一下心情,命令所有人按照预定计划行事,邬春阳、吴景忠和归有光当即领命离开。
现在一切准备都已就绪,只等牟志业出现。
从山城到万县,陆路交通将近300多公里,加上道路损毁严重,就算是开车,全程也至少需要15个小时。
也就是说,假设昨晚5点牟志业坐车直接出发,不兜圈子不反跟踪,最快早上8点就能将达到万县。
距离8点只有2个小时,军统行动人员在政训处处长的带领和配合下,顺利接管了哨卡的防务,四处张贴通缉令。
左重则带着戴春峰、朱骝先来到一座小山的山腰处,这个位置可以居高临下俯瞰周边,方便指挥行动。
为了防止日本人突发冷枪或者冷炮,两位局长换上了山民的衣服,牵着两头瘦弱的老牛蹲坐在树林里,扮演起了老农。
不知道等了多久,渐渐地,黑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亮光,太阳出来了。
戴春峰利用晨曦的微光,瞥了瞥几百米远的日军哨所,以及哨所前排队等待过关的民众,压低声音询问正在喂牛的左重。
“慎终,长安那边有没有派人盯着,如果牟志业反其道而行之,你们要做好应变准备。”
“是啊,牟志业是职业特工,熟悉咱们的办案流程,此事不得不防。”
朱骝先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若是对于目标的行踪判断失误,不仅计划无法成功,还会放走目标和名单,那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左重摸了摸牛的耳朵,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声回答:“请老师和先生放心,学生已经通知了长安站,密切关注寻找渡船过河的可疑人员。
自从日军抵达黄河对岸,驻军就将所有船只控制了起来,牟志业一旦找船,定然会被发现,只要拖住对方,咱们再乘坐飞机过去也不迟。”
情报行动必须有备用计划,不能事到临头再仓促决定,这一点左重自然清楚,即使非常确定万县才是牟志业的逃跑路面,他也做了两手准备。
老戴和朱骝先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便不再多说,牵着牛耐心地看着战备公路,不知不觉间路上的行人车辆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数公里外的一条乡间小路上,牟志业赶着一架马车朝着哨卡驶来,车斗里坐着一脸疲倦的老太太,还放了几个木箱。
当与一群路人擦肩而过时,牟志业听到有人提起了邢汉良,叛逃,哨卡的字眼,他稍稍皱了皱眉头,手上一抖缰绳喊了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