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她无奈地看看岳文,却见门又开了,高明夹着小包快步走了进来。
“晓云,没事吧?”
“高哥,没事。”一句高哥,叫得很自然,很亲切,这是血与火熬出来的感情,也是同事加战友的情谊。
高明看看她,也笑起来,“我们刑警队出来的,我就说嘛,没那么容易倒下,周局待会儿也过来,”他看到了岳文,“你们出去,我跟岳主任谈点事。”
他的口气也学着阮成钢的样子,不容质疑,不容辩驳,曹雷率先走了出去,黑八与宝宝相互看看,也跟了出去。
“岳主任,”在岳文跟前,高明保持着尊敬,即是朋友论交也好似是上下级关系,“我们听你的,果然晚上就出事了,我们也按照你的说法,没有在工地上抓捕,在公路上也没有设卡,让开大路,占领两厢,把警车放在大路周边,直接跟踪到了他们的窝点,目前,十八户和龙王庙起获了大量盗采的金矿石,我们顺藤摸瓜……”
“高队,你不用跟我说了,”岳文打断他,“待会儿周书记来了,你直接跟他汇报。”
“不是你让我跟踪他们直捣老巢的吗?”高明不解了。
“这主意是你出的?”蒋晓云看着岳文,“好办法,人赃俱获,证据都有了!”她很是兴奋,兴奋地一下坐起来,却不小心扯动了针头,输液的手立马鼓了起来。
岳文笑着按响了护士站的响铃,要求护士过来处理,“要走程序,这不是私事,是公事,要阳谋,不要阴谋。”
“什么意思?”高明不高明了,没法理解了。
蒋晓云看看一脸笑着的岳文,转了话题,“高哥,彬彬的腿断了。”
“我去看过了,正在手术。”高明笑容立马收敛,他骂了一句粗话,“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们跑不了,”岳文吡笑着,蒋晓云猛然发现,他的两条眉毛猛地一挑,“程序都要走到,验伤单一定要留好。”
“这是袭警的证据,你放心,这是我们的工作。”高明很自信,怪异地看看岳文,那意思这玩艺还用你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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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核打黑?”阮成钢的声音大清早起来也是那么沙哑,一听就知道是烟抽多了、酒喝多了的后果。
“你怎么知道的?”岳文愕然了,他看看墙上的时钟,早上六点半。
“别的单位的事,我可能不知道,公安局的事,嘿嘿,”电话那边传来啪的一声,岳文不用猜就知道,阮成钢还没起床,估计正躺在床头上吸起了今天的第一支烟,“昨晚我就知道了。”
“今天开常委会听取治安形势汇报,”岳文道,“盗挖金矿严重影响核电进程,破坏开发区营商环境。”
“所以,你就建议廖书记保核打黑。”阮成钢笑道。
“我没有。”岳文否认道,“我哪有那么大能力?”
“你有,你不是二掌柜的吗?”阮成钢在电话那边笑道,“你的话比谁的话都管用!”
“老二,这话不能这么说。”岳文笑道。
“行了,开发区都知道,”阮成钢也笑了,“快去接廖掌柜的吧,我挂了。”
靠!
岳文笑着看看手机,特么地,就你聪明?你还是猜错了,不是我建议廖书记保核打黑,而是我直接给公安局定的方向,直接跟周平安通电话定的方向!
这,是阳谋。
他没想到,电话那边的阮成钢电话并没有挂,而是直接打给另一个人,“开发区开始行动了,交城这边,也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