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杜国军不由拍拍自己的头,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他夹着公文包信步来到会议室前,并不忙着进去,先是在外面听了听,里面果然传来岳文的玩笑声,是在拿师傅陈江平的大脑壳开玩笑。
陈江平也不恼,“岳文,你记住了,笑话别人的人,最后都会被别人笑话。”
这句话就带点哲理性了,当年在区工委组织部的时候,陈江平的材料是比自己写得好。
“人家都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江平,我们都不如你聪明……”
推开会议室的门,岳文坐在靠近窗户的座位上,蒋胜还没到,陈江平却笑着看着他。
“你的头发也不多,”陈东平反唇相讥,“不用乌鸦嫌弃猪黑……”
陈江平的话突然中断了,杜国军的对面,只有岳文一个人在笑,笑得神秘莫测,笑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多少年以后,当杜国军还在监狱里服刑的时候,晚上做恶梦,梦里仍会出现那天那个会议室里的那个人的那张笑脸!
“你好,我们是区检察院的,你就是杜国军同志吧?”
杜国军脸色一下变了,他蓦地回过头来,身着检察院制服、胸戴国徽的三名检察官出现在他身后。
突然,他把包狠狠地扔向站在最前面的检察官,快步朝最近的窗户跑去。
陈江平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他马上想到杜国军要干什么。
几个检察官也急了,这人没带回去,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意外,他们也不好交差。
这可是新区的行政大楼,这是十二层,摔下去怕也是要没有命的。
“哎哟——”
还没跑到窗户边上,杜国军一下摔倒了,下巴狠狠地撞在了窗台上,鲜血立马染红了牙齿。
岳文笑着收回腿来,轻轻地拍了拍裤腿,“今天刚换的裤子,别给我踩脏了。”他扶起杜国军,“杜主任,你得给我赔啊!”
杜国军的嘴里一口血沫子,却气得忘了该怎么用,他看看岳文,紧紧咬住牙关,任两名检察官把自己推出门去。
“岳文,你,你什么意思?”陈江平的脸皮胀得通红,大脑袋上也泛着红色,血气上涌,看来也是受了惊吓,还带着怒气,恼怒岳文让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配合着演了这么一出。
“没事,师傅,我们常看反腐剧,你也演不了主角,就请你演个配角……”
陈江平撇着嘴狠儿地点点岳文的鼻子。
岳文笑道,“难不成您也晚节不保,非想演个主角不成?这主角的下场刚才你也看到了?嗯,还是不要演主角的好。”
“你特么地自已个演主角去吧!”
陈江平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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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一切都是快的,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区检察院就在杜国军被带走的同时,马上进入杜国军办公室。
办公室和住宅是嫌疑对象出入的固定场所,往往也是腐败分子藏匿罪证的绝佳场所,如受贿的钱财、物品等,这些都是定案的关键证据。
抓捕杜国军不在家里也不在办公室,就怕他消灭证据。到这两个地方把人现场带走,会让他措手不及,来不及转移或者消灭涉案的证据。
两名女检察官搜得很细,边缝夹角都搜到了,这是一场真正的“起底”搜查。
一名检察官搜完遍之后,又拿起了杜国军的工作笔记,不断一页一页地翻着,这个本子前面部分是工作日记,中间却夹杂着一些数字,还有一个奇怪的名称,前后出现了六次。
“老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