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打击黑车,哪有象你那样的,还搞个什么仪式,得快,迅雷不及掩耳,秘密进行,”阮成钢道,“吃一堑长一智,后面还有机会。”他看看一直笑着站在一旁的柳枝,他本想提醒岳文注意交通局内部,但话就咽了回去。
“401国道改造有思路了吗?”
“还没有,”岳文道,“不就是一条破道吗?还能挡住你兄弟?”
阮成钢笑了,重重地一磕烟斗,“不就是一条破道吗?还能挡住我兄弟?”
两人笑着站起来,“喝酒去。”
岳文看看柳枝,“柳枝没吃饭吧,你也去。”
“好。”柳枝并不推辞,“岳局,到哪里,我提前订个桌?”
“这时候还订什么桌,都是空位。”岳文笑道,“走。”
……
酒酣耳热,晚风习习,碧空如洗,小虫呢喃。
阮成钢真正变成了谁也不服(扶),只服(扶)墙。
岳文却笑得有些放浪形骸,他解开雪白的衬衫,让晚风直扑胸膛,“老二,背首诗给你听。”
也不等阮成钢回答,他已是引声高吭,声音在这个凌晨的晚上不断回荡。
“手披残卷对青灯,独坐搴帷数列星;
六幅屏开秋黯黯,一堂虫鸣夜冥冥。
杜鹃啼血霜华白,魑魅窥人灯火青;
我自横刀向天笑,此生休再误穷经。”
柳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年轻的局工如此狂放,她看看阮成钢,“阮局,这是啥意思?”
阮成钢笑了,“拽文!”但他手又一挥,“没啥意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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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交通局依山而建,偌大的院子里也是高低起伏,岳文轻轻推开车门,看着眼前这幢灰色的建筑物,很是气派。
“你好,我是开发区交通局,我姓岳。”走进市局的办公室,他笑着开口自我介绍。
“岳局长你好,这么年轻啊,”市局的办公室主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她笑着打量着岳文,“段局知道你要来,在办公室等你。”
她亲自在前面带路,岳文笑着跟在后面,当她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市交通局长段国宝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
“段局你好。”岳文老远就伸出了双手,段国宝也从办公桌后面走了过来,“小岳,坐坐。”
两人并排在沙发上坐下,简单寒暄,段国宝打量着他,“小岳把我们全市交通局长的平均年龄拉低了,”他笑着看看岳文,“今年没有三十岁吧。”
“二十八,”岳文谦恭地笑道,“我年龄小,到交通局的时间更短,段局,在交通行业上,在全市没有比您站得更高,看得更远,您得多指导。”
他很会说话,并没有问段国宝在交通局长的位子上待了几年,其实段国宝已经干了六年,却一直没有提拔起来,这可能也成为他的一块心病,如果贸然问起待了几年,段国宝心里会不舒服。
段国宝笑了,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他也想听听他的来意。
“二季度,开发区的农村公路考核在全市倒数,”岳文显得很不好意思,“我刚干,也没有什么经验,我们家霍书记,又提出来把我们区原401国道进行改造,”他诚恳地看着段国宝,“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想来想去,还得来请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