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满满嘲讽。
“老巫婆,滚,你是老巫婆,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爸爸,你滚!你滚!大坏蛋!”
安安情绪很激动,白嫩小手直指着张爱兰,气的小脸涨红。
“这么护你爸爸,你爸爸是杀人犯,知道吗?”张爱兰盯着安安,很讨厌这个野丫头,真想上去揍两顿。
“我爸爸不是杀人犯,我爸爸不会杀人的,他可好了,你敢再说,我就揍你!”
耳旁充斥着安安稚嫩却激昂的吼声,靳言深喉结滚动,眸光随后一转,看向景乔,她脸颊秀美,温和,和他并肩而站,倔强又坚持,像是要随时和他一起战斗。
围在周围的家长不在少数,对着她指指点点,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声音不大不小,靳言深却听的很清楚。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一个这样的男人!”
“为了杀人犯,堵上自己和女儿的未来,值得吗?”
“出身就不光彩,她女儿人生以后肯定会受影响。”“……”
然而,无论别人怎么议论,景乔始终站的笔直,没有丝毫动摇。
定定地凝视着身旁女人,靳言深眼眸微动,掀开眼帘,一道光华从眼底流溢而过,他闭眼,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为了她,也为了女儿的未来,他已经不能再继续妥协下去。
他有不好的童年,这一辈子难以忘记,这些人虽然异常讨厌,但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景乔和安安的未来都握在他手中。
哪怕全世界的人在背后说他靳言深坏话,他眉头动都不会动一下。
但,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女儿,在背后被人戳着骂,就像今天这样。
长腿迈动,他向前跨两步,见状,张爱兰连忙使眼色,明白过来后,保安全部上去,将去路拦住。
靳言深冷笑,沉冷不悦;“打算堵到什么时候?”
“你今天别想离开,记者和警局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靳言深,你以为你还逃得了?”
张爱兰已经打了电话,对方还有二十分钟就可以赶到幼儿园。
逃?
靳言深轻嗤,冷笑,拉住景乔的手,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女儿;“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逃这个字,还有,让他们放快速度,我没什么耐心。”
话音落,他看向校长;“倒茶。”
校长去倒茶,只要不闹,怎么都好办,靳言深虽然已经落魄,可他也没有要得罪的打算。
其中一杯递给景乔,她摇头。
靳言深大掌用力,将景乔身体拉在怀中,温热宽厚掌心轻抚她后背,动作亲密,旁若无人。
“警察很快就来了。”景乔的声音很低。
“嗯。”靳言深喉结滚动,轻应一声,扯动薄唇,轻笑,额头抵着景乔的额头;“怕我被带走,舍不得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景乔眼睛垂落,目光黯淡。
正在这时,传来喧闹的声音,人声嘈杂,鼎沸,一听就知,人不在少数。
该来的总该要来,景乔身子轻颤,闭眼,无奈又疼痛的轻轻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