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斯闭上眼,淡淡地说道,“谁告诉你,我会去?”
“少、少爷,你、你不去把少夫人抢回来吗?”费莱又疑惑又着急地问道,他以为少爷清醒了就一定会去把少夫人从坏人的手中抢回来的。可谁知,他会说出这样出人意料的话。费莱这下子是懵了。他完全不明白少爷接下来要做什么。
费恩斯再次把门关上,祁如嫣和费莱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更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他把门再次关上,便从衣柜里拿起衣服,转身去了浴室,洗澡。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少个日子没有洗澡了,这一身的酸臭味他自己都无法忍受。
“夫人,你看少爷他现在……”费莱只能干着急地在外面走来走去,给他胆子,他也不敢轻易地把房间打开。
“费莱,你这性子还是和以前没有变化,小斯他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少夫人和黎修悯那个混蛋结婚的日子!”
“你认为就现在这个时间点,小斯就算赶去也来得及吗?”祁如嫣淡漠地回头看了眼神色急切地费莱,又继续说道,“我相信小斯会处理好这件事,费莱,你只需要好好地陪在他身边便行了。”
闻言,费莱还是觉得是夫人太过淡定了。半个小时后,费恩斯终于再次打开房门,然而在费莱看来,这半个小时简直就像是度过了半个世纪,很漫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立马走到费恩斯身边,快速地说道,“少爷,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立即就可以出发。”
费恩斯面无表情地说道,“谁告诉我要去?”
“??少爷,你说你不去?你不去把少夫人抢回来吗?”
“黎修悯,他现在应该很想看见我狼狈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还有我和尤然已经离婚了,她不再是你的少夫人,也不再是我的妻子。”费恩斯冷酷地说道,从尤然签下离婚协议书那一刻开始,他和她的夫妻关系便到此为止,在她决定把孩子打掉的那一秒,他们就彻底没关系。
“少爷,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费莱不可置信地问道。
“费莱,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我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由我决定,既然她决定跟我离婚,再嫁给黎修悯,那我又何必去阻拦她?如果这是她想要的,我就成全她。”
费莱懵逼了,他的少爷居然变得不再斤斤计较,甚至还变得这么大度?这种夺妻之恨,他居然也可以轻描淡写,看来他们少爷现在是心如止水。费莱低垂着头,站在他的身边,不再说尤然的事情。
北城国际酒店。
黎修悯已经带着尤然出现在婚宴上,她现在正被一群伴娘围着回到套房换衣服,接下来她还需要跟着黎修悯去敬酒,她筋疲力尽地坐着,就连动一动手指,都让她感觉好累,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脱下来。
忽然之间,尤然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倏地回头就看见黎修悯双眸微眯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邪魅笑容,她猛地站起来,捡起旁边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一脸惊恐地望着黎修悯,颤.抖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我的妻子,我出现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吧?”黎修悯面带微笑地走向尤然,却见她不断地向后退,眼眸微眯,危险的气息越发逼近她,她不由得捏紧拳头,死死地盯着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
“我来帮你换衣服。”
“不,我不用你帮我换衣服。”
“原来你这么抗拒我的接触?”黎修悯话音一落,便抓住她的手,猛地一下,把她拉到自己怀中,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放在她的腰间,空气瞬间凝固,尤然想要挣脱,黎修悯却哈哈大笑,握着她的那只手越发用力,痛得让尤然使不出力气。
“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费恩斯那个废物居然都没有出现,尤然,告诉我,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黎修悯笑眯眯地问道,他低头贴在尤然的耳边,张嘴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坠,尤然浑身发出恐惧的颤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见尤然这副模样,黎修悯似乎笑得更加开心,又说道,“没有看见费恩斯,我这心情都变得好沉重,你说,他为什么会没有出现?”他提着尤然的腰,逼着她又靠近几分,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尤然心中一边是庆幸,一边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