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股勇气和赴死的决心。
费恩斯微蹙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尤然走到门口,就在此时,从两边走出来近十个的保镖,他们身形高大健硕,不用十个人,一两个便可以把尤然这样柔弱的女人打倒。
尤然知道不会太容易,却没有想到费恩斯会这么看得起自己,居然安排了十个保镖。她把行李放在旁边,视线往后瞟了一下,她知道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过了片刻,她敛了眼,收回视线,目不转睛地看着拦在前面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随即在他们还没有准备时,她突然拔腿冲进去,逮谁就抱住他,然后对着他的胳膊就是狠狠的一口。
如发狂的狗,逮谁咬谁,咬住就不松口。就算那些如大雨般的拳头不断地落在她身上,她也照样不松口。
为了离开这里,她知道需要付出的代价不会太轻松。
费恩斯宛如一个面色冷峻的君王,眸中无情地坐着一动不动,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被围在中间挨揍的女人,见她依旧没有松口跟自己求饶,表情越来越冷鸷,直到他看见她没有力气地趴在地上,才让费莱去制止。
费莱走到尤然面前,看见她的模样,不由得小声地说道,“真惨!”
的确很惨。尤然才换的衣服已经被弄得脏兮兮,这些保镖是受了费恩斯的命令,所以在下手的时候会下意识地避开身上的要害,尽管如此,这些拳头却依旧让她浑身都是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虚弱地趴在地方。
费恩斯漫不经心地走到她面前,慢吞吞地蹲下来,冷声说道,“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
“是,你不知道吧,我每天做梦都在想着离开这里。”
“外面到底有什么在吸引你?”费恩斯沉思片刻,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这是你使用的手段,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
尤然呸了一声,“你放屁!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来吸引你的注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别忘记,当初是谁逼我做情.妇的!”
“那么,你告诉我,外面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你?”
尤然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你不懂!是自由,你知道吗?我每天被困在这里,就像是被关在这里的一只金丝雀,没有自由,每天在黑暗中等待黎明,在黎明中等待黄昏,不仅要忍受孤独,还要忍受你漫无止境地猜疑和监控!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在尤然大吼出自由两个字时,费恩斯的心瞬间被震撼到了。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他和尤然才结婚时,她也曾说过,她想要的是自由。
为什么两人会如此的相似?就连这种都如此的相似。
费恩斯呆住了。他忽然木楞地站起来,背对地上的女人,对着费莱缓缓地说道,“带她去找医生。”
他要一个人静静!
费恩斯独自回到书房里,院子里的保镖如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刚才发生的事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呆滞地看着书桌抽屉里的一张照片,这是他和尤然的结婚照。之前那些都被他毁了,所以这是唯一留下来的一张。
照片中的两个人都没有笑容,结婚犹如是在公事公办,甚至还透露着不耐烦。只是照片中的人已经不在他的身边。
费恩斯低垂着头,双手捂住眼睛,心里顿觉落寞,空落落的。他不知道在书房待了多久,费莱找来时,简单地把尤然的情况说了一遍。
“没死?”
费莱皱了一下眉,在心中腹诽,尤小姐会不会死难道少爷心中没有逼数吗?那些保镖谁敢真的往死里下手?难道是不想活了?
见费恩斯沉默不言,他连忙又说道,“尤小姐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上了药,休息几天便可以恢复。”
“等她恢复之后,便准她自由的出入这里。”
“少爷,那还派人盯着吗?”
这不是废话吗?费恩斯就算是对尤然产生了一丝不忍,那也是看在她那张脸上,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消除尤然在他心中的怀疑。
“继续派人盯着,有任何消息立马汇报。”
尤然虽然在床上度过几日,但医生拿给她的消炎药效果很好,几日后就可以行动自如。她从费莱的口中知道费恩斯不再限制自己的自由,就更加的希望可以早点离开这里。
“尤小姐,你可能是没明白少爷的意思,你可以只自由出入,但依旧不能搬离这里。”这已经是少爷最大的宽容。
即使这样也算不错,只要她可以离开这里,那也算是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