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放下吹风机,有些愤怒地瞪着黎修悯,质问,“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在做正常夫妻都应该做的事。”
“我跟你是正常夫妻吗?”尤然冷不丁地反问,只见黎修悯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抹冷厉。
她每次都可以成功地挑起黎修悯的怒气,然后甩甩手,什么都不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好像她都可以驽定黎修悯不会对她做什么。
黎修悯收回落空的手,放在两边,冷眸直直地盯着尤然,忽而哼了一声,说,“你别期待费恩斯现在会在这里,他身边那个女人为了他,挨了两刀,他现在只会守在那女人身边。”
“你说什么?什么叫她为费恩斯挨了两刀?”尤然倏地抓住黎修悯的脖子,大声地问道。
“这事只有费恩斯才知道。”黎修悯反手钳制住她的手,再次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深吸口气,语气冷鸷,让她感到害怕,“费恩斯还真是有女人缘。”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温婉的模样,她想都不想地抬手朝着黎修悯的脸颊挥过去,而他侧过身体,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尤然,适可而止,我对你的耐心不会一直都像现在这样。”
“我很想快点到你对我失去耐心的那天。”尤然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样的日子太折磨人了,她从不担心自己的困境,却沉陷在担心费恩斯的生活中。
黎修悯忽然扬起手,一耳光扇在尤然脸上,“这一天你永远都不要想!就算我对你失去耐心,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慢慢地折磨。”
话音一落,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黎修悯面无表情地打开门,随即铁青着脸把门【嘭地一下甩过去。再次来到尤然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来到阳台。
原来关上的窗户突然被黎修悯打开,她大半个身体都悬空在窗外,瓢泼的大雨落在她的脸上,就在此时,黎修悯的身体忽然弯下来,吻住她。
夹杂着淋漓的大雨,她越是挣扎,黎修悯越是粗暴,她身上的浴巾已经被他扯掉一半,冷飕飕地风吹进来,裸露在外的肌肤瞬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尤然用力地使用双手手肘抵在他的胸膛,她的反抗给黎修悯带去了刺激,她越是反抗,黎修悯就越是亢奋,她不得已咬破了他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在他们的唇齿间慢慢地散开。
伴随着电闪雷鸣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尤然的恐惧不断地加深,犹如坠入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她用了所有的力气都没法挣脱,最后只能认命。
黎修悯爽快地扯掉她裹着身体的浴巾,一手攀上她的胸口,一手捏着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被雨水浇熄,带着寒冷。
她的身体时而热,时而冷。她最后放弃了。
而当她歪着头,微睁着眼,捕捉到在楼下别墅门外那辆无比熟悉的汽车时,整个人宛如被雷劈中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是无比的寒冷。
是费恩斯!是他!
她一直咬着牙,就算是黎修悯在那一瞬间穿透自己的身体,她都没有叫一声,却在看见费恩斯冒着雨从车里走下来,视线望过来时,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黎修悯好似浑然不知,不停地重复着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作。
黑夜里,雨水模糊了视线,一道骤然亮起的灯光却照亮了尤然和费恩斯之间那道漆黑的夜色。
她赤.裸又圆润的肩一览无遗,他似乎还可以看见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动作。他唯一看不清的是她到底是难过还是快乐。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下面,任凭雨水浸湿他的衣服,尤然和黎修悯何时进屋,他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尤然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注定很漫长的夜晚。雨整整下了一.夜。费恩斯扬起头,看着头顶那道闪电闪过,心中竟然燃起一个念头,这道闪电为何没能劈在他的身上。
一把雨伞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额前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敷贴在额头上,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着这一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黯淡的眼眸好似在是一瞬间闪过一抹明亮,又如转瞬即逝的流星,再也没法捕捉。
“我们回去吧。”尤然撑着雨伞,柔柔地说道。
费恩斯纹丝不动地站立,猛然间,他突然伸手推开旁边的人,尤然没有防备地摔在地上,雨伞脱离自己,手心擦在地上,有些微疼,只是撑在地上的手刚好是那只受伤的手,她感觉到伤口好像崩开了。
“滚!”费恩斯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命令道。
反正身体已经被雨水打湿,她也懒得打伞,只是同样用凌厉的视线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