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春.梦。
在梦中,有尤然。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越发强烈,无法让人忽视不说,并且给人一种外面聚焦很多人,气势很足的样子。
尤然在浴室里换衣服,乍得听见敲门声,手一抖,衣服猝不及防地落在地上,地上蓄着水还未干。这下完了,她就傻愣地看着衣服被水浸湿,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捡起衣服一看,完全没法穿了。
她唯有裤子还能穿。难道现在要她现在赤.裸上身出去吗?
突然,一道敲门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她惊悚地在浴室里走来走去。是昨晚把她睡了的男人,她要不要开门?可是开门之后,她应该如何来面对?
她应该说点什么才能缓和尴尬?她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
“嘭——”不等尤然开门,外面的人已经等得极其不耐烦,直接一脚踹开浴室的门,赤.裸身躯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口。
尤然倏地闭上眼,双手捂住胸口,大声一吼,“出去!”
费恩斯没有想到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人居然会是尤然,更没有想到还是昨晚和她分道扬镳的人。两人现在却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这其中的尴尬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
前提是要尤然知道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尤然。”费恩斯沉声喊道。
尤然猛地摇着头,表示不愿意睁开眼,过了半响,她瞬间愣住了,有一秒大脑一片空白,没法思考问题,她缓缓地睁开一只眼,然后睁开双眼,瞪大眼睛盯着他,“费恩斯。”
“为什么会是你?”尤然翕动着嘴。两人对视几眼,尤然跟着费恩斯走出浴室,结果他递过来的衣服穿在身上。而他则赤.裸上身坐在床边,白色床单中间那一抹刺眼的血色让费恩斯久久无法忘怀。
“你……”费恩斯迟疑一会儿,只憋出一个字。
尤然咧嘴笑了一下,故作无意地拿起被子扔过去,刚好遮住那点血迹,然后笑道,“哎,你别往心里去,我不会在意的。”
话音一落,费恩斯愣了一会儿,忽而冷冷地说道,“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还以为……”尤然惆怅地看了一眼费恩斯,她以为他会在意,可谁知他根本不会在意,顿了顿,她话锋一转,强颜欢笑地说道,“我不知道,我昨晚被人下药了。”
她被下药了吗?费恩斯心里默默地想到,这句话本来是他的台词,他昨晚也被人下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费恩斯明白地点了点头,他是不愿意相信尤然的,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在自己决定和她终止关系时发生这种事。
“你不相信我?”尤然低垂头,小声地说道。
在费恩斯的只言片语中,她的确没有看见他表现出来的信任。想来也是,费恩斯一直都没有相信过自己,暂且不说外面虎视眈眈的人,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理解昨晚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事。
“你不用担心,待会你先离开这里。”隐隐中,尤然好像有些明白这一连串的事是为了什么。大概就是少爷和无寐的安排。
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让费恩斯再无回头之路。要么恨自己,因恨来折磨自己,要么选择让自己留在身边,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
这两种结果不论是哪一种都让尤然感到窒息。
尤然抓紧衣服,不做其他想法,直接转身走到窗口,这里是十一楼,她看了一眼,只要费恩斯速度够快,她倒是可以坚持一会儿。
“你在干什么?”
“你别管我了,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一定会大肆宣传,这件事传到她的耳里,你再想追回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赶紧走吧,不用管我。”
尤然快速地爬到窗台上,手指小心翼翼且用力地抓住边缘,一不小心下面便是万丈悬崖,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费恩斯震惊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才连忙走到窗台,倏然,看见尤然整个人的身体都悬空在外面,额头上也冒着冷汗,“你……”
“别再磨叽了,你赶紧走吧。好聚好散,我知道的,我不会给你制造麻烦。”
他是想说,可以不用这样的。被他们抓到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门已经被人打开,一大批人手持相机和话筒直冲冲地朝着他涌来了。
现在已是覆水难收,他唯有淡定地处理眼前的情况。
兴奋不已的记者见他淡定又从容,又环顾房内没有找到其他人,开始怀疑消息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