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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恩斯被包扎得宛如一个木乃伊,只有小部分身体是露在外面,许言拉着陆正霆走上前看,怔愣一下,不敢相信,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了如生息的人居然会是费恩斯,如果尤然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该如何接受。
徐苏和宁南走在后面,不由得也有些诧异,费恩斯所受的伤的确是重伤,这程煜怕是想要他的命,而不是想要他手里的项链。徐苏沉思数秒,又看了几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他似乎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
陆正霆陪在许言身边,面无表情地抬头刚好对上徐苏意味深长的视线,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然后低头在许言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便离开,在经过徐苏时,他不动声色地蹙了一下眉,徐苏深知其意,便自动跟了出去,而宁南自然也跟着一起。
等许言回过神,病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这才发现刚才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儿,想了想,她知道管家一定会安排人留下来照顾费恩斯,所以她迟疑了一会儿便离开病房,去找陆正霆。
这一层都被隔离出来,只有费恩斯一个病人。现在是傍晚时分,天色微微暗下来,走廊上静悄悄地,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许言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味道,刚才担心费恩斯才忽视了,现在闻着这个味道,忍不住有些难受。
走廊上没有看见一个人,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医院是传言中最容易闹鬼的地方,她每走一步好感觉是走在冷凉刺骨,透着阴森森的阴间路似的,微亮的灯光照亮周围的情况,忽明忽暗,许言心惊胆战地抱紧自己的胳膊,甚至想要立马回到病房待着。
突然之间,她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她瞬间皱起眉头,竖起耳朵,听得极其认真,并且顺着发出声源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越是靠近,那声音就越是熟悉。
是宁南吧,还有谁……徐苏,陆正霆,似乎还有一个她不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她好像又在什么地方听见过,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你们这么说,可有证据?”
陆正霆淡定地回了一句,“证据已经被你毁了。”
“呵呵,既然没有证据,你们找我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既然怀疑是我,那就等你们找到合理的证据再来质问我。”
“不必需要证据。”
咦,这个声音是徐苏吧。许言屏住呼吸,没发出任何声音,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徐苏面无表情地盯着神色淡定的荣栢,缓缓而道,“程煜不会把费恩斯置之死地,他还需要从他的手里拿到费家的项链,关于项链的秘密一向是继承家族的人才会知道。”
“那又如何?难保不是费恩斯惹怒了他。”
“这就更不可能了,程煜这人虽然阴晴不定,做事毫无章法,但他知轻重知缓急,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宝藏。他和费恩斯没有任何私人的恩怨,更不可能存在想要杀死他的想法。”
“徐苏,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
“不如我这样说,你荣栢从小深爱的女人却一直深爱着费恩斯,而他却移情别恋,更是因为他而连累温婉遭受了所有一切本可以避免的灾难,甚至在最后竟然温婉的死亡也是和他有关系,可以说,你一直认为是他害死了温婉。”
“呵呵,是吗?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
徐苏冷冷地看着荣栢,又说道,“最让你记恨的是温婉最爱的人居然会是费恩斯。”
“荣栢,你的内心一直都在嫉妒费恩斯,嫉妒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温婉的爱,而你,无论你怎么做,温婉都看不见你的存在,你更加怨恨当年突然离开北城,离开温婉。”
荣栢不假思索地伸手鼓起手掌,“说的真是精彩。”
“你一直都对费恩斯的行踪了如指掌,你甚至想借程煜的手杀死他,但你没有想到程煜居然会让他活着离开,所以你就让人趁机带走费恩斯,并且把他囚禁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我既然把他囚禁起来了,为什么此时又要把他放出来?”
“因为荣老爷子。”徐苏想起上次,他和陆正霆去见宁老爷子时,提起费恩斯和荣栢,他的表情很是古怪,有些不太正常,当时他们并没有在意,现在联系在一起,倒是可以想明白了。
荣栢呵呵地笑了几声,望着徐苏和陆正霆两人,淡淡地问道,“就算如你所说,那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