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萌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她揉了一下演讲,就又听见尤治弘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好好地休息,既然萌萌累了,为何不回房间好好地休息?我和你父亲就是简单的叙叙旧。”
最后一句话,摆明就是说了詹萌听,她立马打起精神,双手放在小腹,笑容甜美地望着尤治弘,不疾不徐地回答,“多谢尤伯伯的关心,谁说我没有休息好?我对父亲的往事很有兴趣,所以不存在回房间休息。”
“嗯,你们不用管我,继续说吧,我听着挺有兴致。”话音一落,詹萌又转身望着詹仲,甜甜地说道,“爸爸,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宁西不来看你吗?前段时间啊,他太忙了,所以他今天一有时间,我就让他接了孩子立马过来,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快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
宁西把儿子放下来,宝贝就兴致冲冲地冲进屋子,直接奔着詹仲而去。詹仲看见孙子回来了,哪里还有心情来接待尤治弘,一把把扑过来的孙子抱在怀里,就各种嘘寒问暖。
尤治弘被忽略了。宁西走进来看见他,疑惑地走向詹萌,小声地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哦,来找爸爸叙旧的。”詹萌忽然在宁西的耳边笑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你早点来说不定还会听见尤治弘说那些无聊的往事,我都快打瞌睡,睡着了。”
宁西面不改色地抿着嘴角,淡淡一笑,冲着尤治弘说道,“尤伯父,好久不见。”
又是这个混小子!
尤治弘一看见他,就会想起在自己在宁家的待遇。他冷着脸,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听见了,然后又望着詹仲,想起他的注意,谁知詹仲一心都挂在孙子身上,而宝贝也没给尤治弘机会,一直拉着詹仲说话。
尤治弘气得脸色铁青,不得已重重地咳嗽几声,这才吸引了詹仲的注意力,他知道此时他再待下去也没有用,便找了借口离开。
詹仲没有拒绝,而宁西则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表示自己要亲自送送尤治弘。于是,尤治弘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宁西则不慌不慢地跟在后面。
眼看快要到停车的地方,宁西这才缓缓地说道,“尤伯父,我岳父早就已经退休,不理这些勾心斗角,你想把心思放在他身上,那就是大错特错。”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侄子到底是不是被我打死的,你心知肚明。不过我也能想到这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不过黎修悯这人心狠手辣,对谁都可以下手,你帮他做事,知道他不少秘密,倘若有一天,你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你侄子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哼。”尤治弘面对宁西,冷厉地说道,“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自己。就算你死不承认,那也无法改变你打死人的事实。”
“算了,我看你是冥顽不灵,为虎作伥,迟早会自食恶果。”
宁西的这一番在尤治弘的心中也震起不少的波澜,黎修悯为人的确是心狠手辣,做事毒辣,对谁都可以下手,就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毫不留情,又何况是他?
法国……
费恩斯醒来后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无论许言如何询问,他都说是程煜造成的。对此,许言很是无奈,又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荣栢知道费恩斯没什么大碍,便又消失不在了。陆正霆和徐苏去拜别荣老爷子,打算离开法国,谁知费恩斯表示自己不会离开法国。
“为什么!?你现在身体才有些恢复,你难道还不死心,还要去找程煜?”许言怒地说道。
对于这个话题,他们上次已经商量过了。程煜要费恩斯拿出项链,才肯放了费莱,但项链他们是断然再不会拿去交换,就意味着费莱暂时无法离开法国。
而他们也不宜在法国待太长的时间,宁西那事还没有解决,而日本千家也等着费恩斯用项链,甚至宝藏的秘密去交换祁如嫣。
这一切的事情都让费恩斯陷入被动。他站在病房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晴空万里,陆正霆和徐苏一言不发地坐着不动,许言在想到底要如何才能费恩斯跟着他们离开。
谁知,陆正霆和徐苏突然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走出病房。第二天,许言一起床就把陆正霆弄醒,焦灼到问道,“哎,我还没有想到办法,怎么就睡着了?”
陆正霆宠溺地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沙哑地说道,“他会跟我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