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费恩斯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四面楚歌,论起处境,不管是陆家还是宁家,都比不上费恩斯。
祁如嫣虽然被费恩斯用项链换回来,重新住在别院,但她每天都沉陷在深深的愧疚中,认为是因为自己,费恩斯才会把项链交出去。
每次费恩斯来看望她,她都闭门不见,大概是不知道如何面对。
费恩斯来过几次后,就很少再来。他现在每天睡觉的时间不会超过六个小时,加上没有费莱在身边,有很多的事情,他都信不过别人,就需要亲力亲为,导致他最终筋疲力尽,进了医院。
这下好了,倒是可以和宁北做一个邻居。
尽管如此,费恩斯还是没有选择真正的休息,而是让助理把所有需要紧急处理的事物全都搬来医院,如此一样,费恩斯的病房不像病房,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有时候宁北都忍不住想要把费恩斯臭骂一顿。
忍了无数次,宁北终于忍不住了,不顾冯媛的阻拦,非要从床上下来,直奔隔壁病房,粗鲁地推开门,就看见坐在病床上认真看文件,签字的费恩斯,以及他身边不敢发言的助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冯媛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他身体吃不消。
宁北看着费恩斯,开口问道,“你要是想早点死,倒是有人可以成全你。”
“……”
“你直接把脑袋放在程煜的面前,他绝对二话不说,就把你解决了。”
“你这个病患不好好养病,跑来我这里做什么?”费恩斯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漠地说道,然后把签好字的文件倏地一下甩给助理,紧接着又翻开下一个文件。
动作之迅速,表情之麻木,神色之冷漠。
宁北摸了一下鼻子,刚抬起手,冯媛立马向前,搀扶着他,并且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你小心一点,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宁北愣了一下,说真的,他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过就是胃炎,不过这几天在冯媛的细心照顾下,已经好了不少,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吧。
费恩斯斜着眼扫过来,冷不丁地吐出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病入膏肓,不久要离开人世。”
话音一落,宁北明显察觉到冯媛扶着自己的手倏地抓紧了一下,他眼底闪过异样,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冯媛身上,并且略微虚弱地在耳边说了句,“扶我回去吧,这身体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这话从宁北口中说出来倒是没什么,但是在冯媛听来,就大有不同。
她联想了很多,最害怕的莫过于宁北突然在她的面前晕倒。
“宁北,你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快点回去躺着休息吧,别管费恩斯了,他肯定死不了的。”
费恩斯一听,嘴角顿时忍不住抽搐一下,他的确是死不了,但宁北也死不了。不知为何,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冯媛对宁北的态度,很不对劲儿。
十分的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会触碰到什么地方,对死自似乎也特别的忌讳,还有……他们俩之前不是才分手吗?怎么现在就如漆似胶了?
他转念一想,自己的感情是都是一塌糊涂,他哪来的闲心还去管宁北。不管宁北和冯媛如此纠.缠,最后的结果也不会也不像他和尤然。
在费恩斯住院的几天里,他足足把未来一个星期的公事处理好,然后便强行让助理去办了出院手续,随即命人安排去法国的飞机,费莱还在程煜的手中。
就在紧咬关头,费老爷子的出现打破了费恩斯的计划。
老爷子杵着拐杖站在机场大厅,将他抓个正着,似乎是知道他会反抗,便让随身的保镖直接把他制服,连绑带捆的压到车上。
回老宅!
费恩斯脸色难看至极,犹如布上一层寒霜。直到回了老宅,老爷子才命人给他松绑,在他得到自由的瞬间,他立马出手放到身边刚才绑他的几个保镖,这架势很有以一敌十的感觉。
“你这个混账东西,到底闹够了没有?”老爷子气得差点吐血。
费家传到他这代,就只剩下费恩斯这一个独苗苗,费森死的早,半个子儿都没有留下来,所以现在,费恩斯就绝对不能再有一丁点的危险。
“让我走!”
“走哪儿去?又想只身去闯程家?费恩斯,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身负重任!?我们费家这一代就只有你还活着,难道你想让我死了之后无颜面去面对费家的列祖列宗?”
费恩斯倏地踹开试图过来抓住他的保镖,冷声说道,“费莱还在程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