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抓回去的结果,他让人把我的手指甲一片一片拔掉,只是为了让我铭记这种十指连心的痛!”
“白香……”温格掩着脸,低声抽噎。不敢想象这些画面。
“你的父亲费鸿宇就是一个变.态,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折磨我,让我像一条狗一样地趴在地上乞求他来宠爱我,程煜,你就是一个贱种!你根本不是我的儿子!”白香歇斯底里地说道,她看着程煜的眼神简直就是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程煜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震惊,错愕,还有痛恨。他痛恨白香把他生下来,也痛恨费鸿宇对白香所做的事,更痛恨白香把事情的真相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白香仰天哈哈大笑,指着程煜的鼻子,“你知道吗?我每天看见你这张脸和我相似的脸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抓烂,不,我就恨不得把你杀了,每次看见你,就会让我想起费鸿宇对我做的那些事!”
程煜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白香对自己从来都没有笑脸,一天到头就连无寐见他的次数都会超过自己见他的次数,他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就不停地让自己变得优秀,以为这样就可以引起母亲的注意,谁知,不管他做什么,在白香的心中,他不过是一个孽种。
程煜脸色有些惨白,他勾起嘴角自嘲一声,沙哑地说道,“原来你是这么痛恨我。”
“我恨不得杀了你!”
白香似乎是认为这样还不足以表达自己对他的厌恶和痛恨,便又开口说道,“我终于逃出来了,我找到那个说过会娶我为妻的男人,谁知他竟然和别的女人结婚,他背弃了我们的承诺,背弃了我!我很他,我就缠着他,把我的遭遇全都告诉他。”
“费泽那个蠢货果然上当了,他回去找到祁如嫣离婚,要照顾我,要为我报仇,事情本来是按照我的计划在走,偏偏你们出来了!”白香倏地把矛头指向温格,“温榆河那个家伙既然不承认我是他的女儿,就不要来破坏我!”
“为什么,你们全都要给我作对?!温榆河居然公开否认我是他的女儿!他还放任那个贱人逼死我的母亲!”
温格深吸口气,泪眼婆娑地说道,“所以你当年假死就是为了来报复我们吗?温家变成现在这样是你的杰作吗?”
“对啊,这都是你们温家欠我!温榆河不是最在乎温家的名声吗?我偏偏就要摧毁他最在乎的东西。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我倾尽所有去爱一个男人,可那男人却告诉他最爱的人不是我!费泽,他最在乎的是祁如嫣,是他们的儿子,我就要杀了他们!”
“白香,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只是回来取回我该得到的东西。”
温格老泪纵横,忍不住问道,“你当年离开北城……”
白香冷笑一声,“温格,我念在当年你救过我一命,我才让你活到现在……”
温格呢喃自语,“我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还救过你。”
白香懒得和温格说话,想要她放下仇恨,这辈子都不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所受的折磨,更不会忘记那如地狱一般的生活。她转身冷鸷地看着面色苍白的程煜,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你的身份,那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的儿子!”
程煜木楞地看着白香离开的背影,无寐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忍不住主动伸出手伏在他的手背上,他专注地看着程煜,只见他低垂眼眸,半响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煜忽然站起来,从无寐的手中将手抽离出来,如没有灵魂的躯壳往前走,而温格则瘫痪地坐着纹丝不动。
“程煜。”无寐一声不吭地跟在程煜的身后,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渐渐地消失,他的声音带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好似来自遥远的地方,缓缓地飘进程煜的耳里,他动了一下耳朵,却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是费鸿宇,他最开始以为自己的父亲很有可能是费泽,而他解开这层布之后,并没有感到开心,相反是感到来自白香的恨意,她决绝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无寐突然伸手程煜的手,说道,“程煜,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程煜面无表情地甩开无寐的手,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