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纠结,聪明如他,怎么能不明白,他的身子开始由放松变得紧绷,抱住我的时候也更加用力了,像是要把我给揉进他的身子一样。
“禹瑾,抱抱我好吗?”我渴求着,声音从牙齿间飘忽出来的时候十分不稳定。
周禹谨听了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抱住了我,抱的很紧,然后一个横抱,直接就把扔到了床上。
我是在玩火,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当他的身子奋力在我的身子里捣鼓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变得更加卖力地去逢迎他。
我知道周禹谨很聪明,如果我只是逢场作戏的话,压根骗不了他。
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而且在跟蔷薇的那段感情里受了伤害,对爱情有着更多的不确定性。
所以之后他更加滥情,所有的滥情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自己的亲信跟着自己的未婚妻跑了,这其实是江城的一个大笑话,可是因为周禹谨的势力,没有多少人敢提起。
本来绯闻这种事也就是炒炒,如果有新的出现之后,旧的当然就会被代替,所以周禹谨变得更加滥情,包养了很多的女人,在夜场看见的,在公司看见的,在路上看见的,只要顺眼的他就弄回来养着。
反正他养得起。
于是大街小巷的传闻就变了风向,人人都说周禹谨风流成性,当初跟蔷薇订婚也只是为了引冯天伦出来,其实他并不爱蔷薇。
我听过这种言论,不过听了之后也就一笑而之。
爱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
难道周禹谨这种人还配拥有爱吗?
可是此时我却不能不逼自己,逼自己不仅身子投入,还有那颗心也投入。
这点是严振华在一开始就跟我强调的,他一直跟我说,我只能用美貌示人,但并不能真正让一个人,尤其是向周禹谨这种人彻底爱上我。
因为我的表演痕迹太重了。
我需要真实一点。
比如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地抽烟,比如像刚才那样毫无形象地在他面前骂脏话,比如跟他划拳,输得不行。
你会在什么人的面前完全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无疑就是当你信任这个人的时候啊。
这个道理周禹谨一定懂。
既然我都这么相信他了,那么他肯定会相信我是爱他的,我已经被他折服了。
因为有着这样笃定的相信,所以此时的周禹谨变得异常的兴奋。
当他把我甩在床上的时候,迅速将我的身子翻了过来,然后低着头吻我,那么狂热、那么尽情地吻我,试图将我心上的一切都抹拭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那个使我不断往下沉的黑暗的深渊和压住我嘴唇上的那两片嘴唇。
他在发抖,好像站在狂风中似的,而他的嘴唇在到处移动,从我的嘴上移到那披肩从我身上掉落下来的地方,直到我柔润的肌肤上。
他的嘴里嘀嘀咕咕,但我没有听见,因为此时周禹谨的嘴唇正唤起我以前从没有过的感情。
我抱住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迷惘,而此时眼前的他似乎也陷入了一种让人费解的迷惘中,而在这以前什么也没有,只有迷惘和他那紧贴着她的嘴唇。
我想说话,可是刚刚一张嘴他的唇又一次压了下来,不同于我刚才轻轻亲吻他的肩膀那样小心翼翼,反而多了一丝疯狂。
突然我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的刺激,这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是对一双过于强大的胳膊、两片过于粗暴的嘴唇以及来得过于迅速的向命运的屈服。
我有生以来头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一个我既不能给以威胁也不能压服的人,一个正在威胁我和压服我的人,一个正在试图用身心整个占据我的人。
不知为什么,在身子的颤动中我不由地用两只胳臂抱住他的脖子,此时我的嘴唇已在他的嘴唇下颤抖,然后又在向那片朦胧的黑暗中上升,上升。
两个人跟着欲望,纠缠扭结在一起,像是两头野兽在深夜释放着彼此的情愫一样。
又是一夜的折腾,与一夜的无眠。
看似一切的巧合,却步步暗藏心机,步步为营,只是为了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一些。
我相信自己有本事把李振林哄得团团转,同时也可以让周禹谨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