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忧。
我们的车子停在了一栋硕大的欧式建筑门前,刚刚一下车就有十来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戴着墨镜朝我们走了过来,分列在门口两边,以一副极其恭敬的姿态迎接着周禹谨。
他们的动作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点头,弯腰的动作都整齐划一,甚至走的还是正步,一副标准的军事化管理。
这是周禹谨的理念,他说军队这么训练人就是为了训练军人的意志力,团结力,凝聚力,这些东西看起来毫无必要,但真正让手下做起来,你才能感受到他的重要性。
我不懂这个,但我明白纪律的重要性,在心里不由暗自赞叹周禹谨的头脑真是不简单,他做着强盗的事,但思想的高度早就超越了一般的黑道老大。
哪个黑道老大手底下的人不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可在城叶公馆你压根看不到这种现象,周禹谨也从来不让自己手下的人去涉及那些玩意,他说那些玩意只是一时的享乐,会从精神上腐蚀一个人。
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可是自己也没有少做这些事,但你又总觉得他不管做起什么来都没有违和感,后来菲儿跟我说,这是因为我看周禹谨顺眼,所以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觉得好。
跟周禹谨进去之后,我被安排在了周禹谨旁边的一个房间,也是一个面朝大海的房间。
一看到那片大海,我就想起了第一次进公馆里发生的那些事,脸不由就红了,这周禹谨有时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刚刚一进去,周禹谨就把我扶到了床上,像是照顾一个瓷娃娃一样照顾着我,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他还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我当然懂事地跟他说了好,让他去忙。
周禹谨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这是我早就从周禹谨身边的人打听到的消息,听说那个办公室里有很多的机密,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就在我躺在床上心中充满忐忑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严振华的电话,现在我特别抗拒接他的电话,刚刚一看到他的名字在上面跳动,我就特别不安。
这次也是这样,我犹豫了一下,四下看了一下没什么人,才慢吞吞走进了卫生间接起了他的电话。
他的声音很悠闲,先是例行开口,问我最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今天才从医院出来,你肯定知道的吧。”我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现在是在周禹谨的地盘,我还真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会突然崩出一个人。
“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现在住在东区,离周禹谨最近的地方,恭喜你啊周太太。”
严振华故意把周太太三个字拖得特别长,带满了讽刺,让人特别不舒服,同时也让我提高了警惕,从周禹谨吩咐要带我来东区到现在不足半个小时,他严振华就知道了,看来他的眼线还真是不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知道了这些。
“你什么意思?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我,我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吗?”明白严振华是聪明人,所以我也懒得跟他绕弯子。
“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我想要扳倒周禹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你再给我出什么岔子,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卧底的基本素养,并不是随时准备着救敌人,阿蝶啊,沈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惶恐。”
严振华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我也一直特别怕他问我这件事,果然他还是问了。
我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说辞,“你别管我的,我只是为了让目标更加信任我,我的目标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你最好不要干涉我,我不是卧底,我是我自己。”
冷静到没有一丝的波澜,电话那头整整沉默了半分钟,然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哈哈哈哈,阿蝶,你果然还是你,不过你就没有想过你当时冲上去很有可能就丧命了。”
“我当然有自己的考量,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过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我还真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这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帮你做事,你能不能帮我一次?”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严振华感觉到任何的破绽。
“你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要求。”
“陈钱,詹森,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我要你想办法救他,他是为了我来的,我不想他陷入这个圈子里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