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放虎归山,这种人太过感性了,他认定是我杀了沈怡,那么就一定会报复到底的,我如果放他出去,只是放虎归山,等他回去积蓄一段力量又会再回来的。”
周禹谨越说语气越发沉重,“而且,我现在都关了他那么久,他那个军委的爸爸能饶了我吗?以后还不一个劲给我使绊子,相反,人如果在我这,那就有一个筹码了,至少他不敢轻举妄动,我的名声一向不好,他应该知道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与其一开始就畏畏缩缩地亮出底牌,不如把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最好复杂到他们都看不懂,那么他越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你别忘了陈钱是私生子,对于一个军委来说,这是见不到光的。”
我听了这些之后,默不作声,心里却像是突然笼罩了一层阴影,听周禹谨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
易阳听了之后,沉默了半分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可是咱们已经把人关了很久了,这要是再拖下去,军委那边一定会发怒的,你就不怕把人逼急了,我听说这位军委还挺重视陈钱的。”
“这我比你清楚,如果不重视的话,也不会在短时间里让他爬的这么快,也不会暗中吩咐手下的人帮他,他当然会着急了,连杨铭都找来了,这下还真是有的看了。”
易阳依旧不解,“可是,爷,他今天可以找杨铭,那明天也可以找其他人啊,他现在是真的急了,你就没有想过,这样下去只能把人得罪地死死的?”
周禹谨闭上了眼睛,冲易阳挥了挥手,示意说自己累了,让易阳先去安排陈钱那边的事,千万不要让杨铭把人带走就行,其他的由他负责。
易阳看周禹谨这个样子也不敢再多说,点头示意之后,就出去安排了。
我看周禹谨一脸疲惫的模样,走到了他的身边,递上了一杯茶,然后给他按摩着太阳穴,问他是不是觉得很烦。
“是有点,这陈钱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不管怎么都不好弄。”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刚才周禹谨说的我也大概听懂了,周禹谨确实分析得没错,陈钱就是一根筋,他这次既然是打着报仇的旗号来的,那么不达目的就一定不会罢休的,怪不得周禹谨把他关了这么久,可是拖得越久,也只能让陈钱的父亲更加想要弄死周禹谨。
这点我从来没有考虑到,刚才听周禹谨这么一说,倒觉得事情还真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看着周禹谨一副心焦的模样,我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想着陈钱是因为我才被关的,更是着急,可也不能在周禹谨的面前表现出来。
“能有什么办法,除非让那个女人活过来。”周禹谨抬头看向了我,半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让我心慌得不行,尤其是当我的眼睛跟周禹谨的四目相对的时候,我差点都忘了呼吸。
难道周禹谨知道什么了?
这样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盘旋着,不过很快周禹谨又把他的眼神收了回去,问着我晚上想吃什么,他让人去准备。
听周禹谨扯开了话题,我急忙随便说了两样,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一直觉得心慌得不行,感觉自己心跳都平白加快了不少,一种特别不安的感觉。
可是仔细想想,应该没什么啊,如果周禹谨知道了我是沈怡的话,还会这么气定神闲地跟我说话吗?
我又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场景,周禹谨一直以来都对我很好啊,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对劲,除了他最近总是感觉很累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安慰着自己,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才这样想东想西的。
不过周禹谨的话,却像是突然给我提了一个醒。
陈钱是因为知道我死了,才跟周禹谨杠上的,如果他知道我是假死的话,也许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其实我早就跟陈钱说我没死,尤其是那天晚上陈钱拼了命要杀周禹谨的时候,我就想说的,可话到嘴边的时候,我压根没有勇气说。
如果我一说,当时也在场的周禹谨也就知道了,如果周禹谨也知道了这个,我压根不敢想后果是什么样的,那么还在公馆里的弯弯,菲儿怎么办?
我不能再对不起她们,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周禹谨在我面前去死,所以最后我宁愿自己冲上去,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那把刀。
但一切都是冤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很多东西都是化解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