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是凭着她手上的一个金镯子认出她的,那个镯子是周禹谨刚刚认识她的时候,送给她的,她一直戴在手上,随时随地都给我们展示着。
看着冯晴被烧得面目全非被抬出来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安稳着自己,这冯晴平时作恶多端,身上也背着人命呢,这也是因果报应,是活该。
可越是这么想着,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就是再活该,也不该由我来结束她的生命。
一种巨大的压力压迫着我的神经,让我感觉整个大脑一片空白,留下无尽的痛苦在心底蔓延。
周禹谨看见冯晴的尸体的时候,先是转过了头去,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我就听见了他小声地哭泣。
我没有去安慰周禹谨,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去安慰他。
这事在江城闹开了,死了十二人,烧伤三十八人,整个城市都沸腾了,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毕竟城叶公馆一直保卫森严。
周禹谨跟易阳的电话一直有人在打,到后来周禹谨烦了直接把手机给摔了,就留易阳一个人处理那些外界的问候。
不管是心灾乐祸的,还是有亲人在这里面的,或者真心送上关心的,易阳都一一回答着,到后面声音都哑了,可他还是代理周禹谨把外面的事都处理了。
周禹谨哭了一阵,就蹲在了西区的门口,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发呆。
我试图给他披上一件外套,可是他压根不搭理我,没有一会儿就任由外套滑落了,整个人颓废到不行。
我从来没有见过周禹谨这样,在我的心里,他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那个人,他是太阳,只要一出现,所有的人都会失去光彩。
可是此时他就像是一个失意的小孩一样,蹲在那里,一脸的无助,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聪明绝顶的周禹谨此时心里是怎么样的翻江倒海,这场火的前因后果,早就在他的脑海里过滤地清清楚楚了,此时他的心里正经受着怎么样的折磨。
就在四周一片寂静的时候,易阳突然冲了过来,跟周禹谨报道着说冯家的人来了,现在就在门口。
周禹谨听了之后,干涩着嗓子跟易阳要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之后,点点头,让人进来。
易阳犹豫了一下,“可是这个时候,让他们来的话,他们会接受不了吧?”
“那怎么样,难道人家的女儿死在了我这,我不该给个说法吗?”
周禹谨无力地挥挥手,易阳只能回了门卫,让人进来。
在易阳刚刚挂了电话之后,又接进了一个电话,易阳一听脸色就变了,立马就暴怒了,“你们说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才过去多久。”
周禹谨眼中没有任何的波澜,静静地等易阳挂了电话之后,才问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陈钱逃了。”易阳垂下了眼眸,用极其小声却清晰的声音回答着。
周禹谨摆摆手,“意料之中。”
易阳看着周禹谨这个样子又深吸了一口气,跟周禹谨说着,还有一件事。
周禹谨点点头,让易阳直接说吧。
“还有就在十分钟之前,咱们的赌场被人举报了,现在一大群警察正往那边去,虽然咱们的人已经撤得差不多了,可是东西被砸了,好多才进口的设备都被砸了。”
周禹谨很淡然地点点头,问着是什么警察?
“听说是省上的,具体的还不清楚,不过爷,这应该是预谋已久的,包括这场火,我刚刚查了一下,有汽油,所以这火才会烧得这么快。”
周禹谨点点头,说自己在一来的时候就闻见了,可是他想不通这汽油是怎么来的,公馆里防备这么严。
易阳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刚刚查了一下,说火刚刚燃起来的时候,有几辆飞机从咱们这上空飞过,估计就是从上面洒的汽油,要不咱们这西区是不可能从外面运汽油进来的。”
周禹谨苦笑了一声,“这次这个杨铭还真是玩大了,他还把我公馆里所有的情况都摸清楚了,才来的,这招声东击西用得真好啊,悄无声息就把人给救走了,还反将了我一军,这是要把我搞死啊。”
听周禹谨这么说着,我心里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杨铭难道也认识严振华,跟严振华勾结来的?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我必须马上给严振华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