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夜神姐姐的,不然就是没人性。
可有些事,当前急需他去做。
不然,就有可能发生让他遗憾终生的结果。
“你去。”
这两个字,是花夜神用手指,在他掌心慢慢写出来的。
“对不起。”
李南方再次道歉。
花夜神没有再写字。
她用手指只写了两个字后,就已经累到不行了。
她总算能脱离危险期,重新醒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想在刚醒来时,和人大谈特谈——别以为床上功夫好的女人,伤口恢复的就比常人快。
她只是再次眨了眼睛,意思是说她懂。
“先休息吧。”
李南方站起来,右手自花夜神双眸上轻抚过。
搞得就像让死不瞑目的死鬼,赶紧闭上你的眼,别再瞪着老子那样。
他的手掌轻抚过后,花夜神的眼睛却依旧睁着,带着一丝焦虑。
她想告诉李南方一些事,却又苦于说不出来。
李南方明白了:“你是想我替你安排好会所的工作?”
花夜神睁着的眼,一动不动。
李南方想了想,又问:“你是怕我撒尿找不到厕所?”
花夜神没动静,眸光里的那一丝焦虑,却少了些。
“哦,我知道了。”
李南方抬手打了个响指:“你是担心我会在京华迷路。”
花夜神如果能叹气,肯定会叹口气。
她如果能动,肯定会跳起来扑倒他,咬死她。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唯有慢慢地闭上眼。
太重的伤害,让她在第二次醒来后,能够支撑这么久,就已经很不错了。
倦意,好像潮水般的涌来,即将把她淹没时,总算听到该死的李人渣说正话了:“放心了,以后再遇到杨逍时,我宁可在他面前装孙子,也要保护好自己的。”
花夜神笑了。
在暖暖地梦中。
轻轻掩上房门时,李南方又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
外面走廊中,也有个女人在看着他。
是蒋默然。
相比起前两天,蒋默然要憔悴了很多。
毕竟连续两夜一整天,始终衣不解带的守在病人身边,无论换做谁,都会变成这样子的。
那样李南方,在陪护花夜神时,他比在家里床上都睡得舒服。
“她醒了?”
蒋默然并没有进去,却能从李南方眉梢眼角里隐藏着的轻松中,看出好消息。
“应该是子夜时分就醒了,刚才再次醒来,情况很不错。”
李南方笑了下,走到蒋默然身边,顺势倚在墙上,点上了一颗烟:“老吕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再观察两天后,就可以转到特护病房内了。”
双手抄在白大褂口袋里的蒋默然,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轻声说:“这两个晚上,一个白天,我都在陪护他。”
她早就对李南方说过了,这辈子她只爱他一个人,心甘情愿当个快乐的小三了。
可这数十个小时内,她却衣不解带的陪护在她前夫榻前,像一个妻子。
尽管吕明亮是为了救她,才身受重伤的,但她还是有些担心,李南方会因此而多想。
这才着急解释:“原本,我想给他妻子打电话的。可我、我听说,他妻子怀孕了。怀孕的女人休息不好,会影响胎儿发育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对他只是——”
李南方打断了她的话:“老吕中枪后,和你说过一句话。”
从此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这是吕明亮在中枪后,对蒋默然说出的话。
无论老吕此前伤蒋默然伤的有多重,都已经在替她挡住子弹时,赎清了他的罪恶。
听李南方说出这句话后,蒋默然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他刚要说什么,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等吕明亮康复后,她和他,才是互不相欠了。
李南方赞成她去陪护吕明亮。
如果她因为顾忌李南方的感受,没有去陪护老吕,才是不对的。
“你做的很对。”
当李南方认真说出这句话时,蒋默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扑进了他怀中,用力搂着他,双肩不住地剧烈抖动。
这儿是重症监护区,严禁大声喧哗,燃放鞭炮或者嚎啕大哭。
所以就算蒋医生真想哭个天昏地暗,她都得忍着。
就像在过去的这两夜一天内,她始终被吕明亮醒不过来的害怕,与李南方有可能误会她“旧情未了”折磨着。
现在吕明亮终于度过危险期,李南方又很理解她,支持她这样做。
蒋默然肩负着的千斤重担,这才卸了下来,只想尽情的大哭一场,心里才会好受些。
“别哭了。好多人都往这边看呢。”
李南方劝了两句没起到效果后,心里叹了口气,低头在她耳边又低低说了句什么。
蒋默然双肩剧烈的抖动动作,与压抑的呜咽声,都骤然停止。
因为她听到李南方说:“以后有了孩子,你们两个都这样哭,我还要不要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