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很为能说出窃以为这三个字来,而窃喜。
觉得他可能也是个文化人,只是总被人喊人渣喊惯了,从而忘记了他的本质。
“别提他们了,没多大意思。”
岳梓童不想提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
这已经是窝里斗了,无论谁输谁赢,都将成为其它豪门的笑柄。
“不提这,不提那,那提什么呀?”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后,终于想到了新的话题:“据我掐指一算,你大姨妈应该终于走了吧?”
岳梓童回头,看着他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真会算命?还是,你和它握手说下个月再会了啊?”
“别侮辱我。”
李南方瞪了下眼睛,接着笑嘻嘻地建议:“如此星辰如此夜,我们为谁立中宵?倒不如赶紧回旅馆,成就一段实质性的美好姻缘。”
“哦,怪不得你小子上山后,就总是提醒我中午要不要休息会啊。”
岳梓童这才明白:“原来,你是心存如此龌龊的念头。这是做好准备,要和我决战到天明了吗?”
李南方立即双手抱拳,接连点了几下:“惭愧,惭愧。小姨您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就看穿小的那点龌龊心思了。”
“再坐会儿,我现在还不想下去。”
岳梓童白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那边的夜空。
李南方顿时有了种抓耳挠腮的急迫感。
他小姨只说是再坐会儿,并没说不同意,和他决战到天亮。
既然她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天可怜见,三番两次的半截夫妻之遗憾,终于可以在今晚弥补了。
这次,既没有谁来打搅他们,她也没有亲戚来串门——届时,水到渠成,就是唯一了。
“这破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每天都能看到,还看不够吗?”
就在李南方低声报怨时,岳梓童说话了:“南方,你说这些星星中,哪几颗星是南斗星呢?”
“我怎么知道。”
李南方随口说:“我又不是什么天文爱好者。”
岳梓童没理睬他的满腔怨气,自顾自地说:“以前上大学时,偶尔在图书馆内,看到一本专门讲述各个星辰的书籍。书上说,南斗主生,北斗主死——你知道吗?”
在古人看来,南斗在二十八宿系统中位于东北方。
古人又认为,东北方属于一年的起始,而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所以就有了南斗主生的说法。
而北斗呢,因为是与南斗对力的,就被古人想象成了面容凶恶的死神形象。
至于古人耗尽心血才研究出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灵验,现代科学是不会给予承认的。
尽管有很多事,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李南方实在搞不懂,如此星辰如此夜的,不去做点有意义的事,为什么非得研究这些玄妙的东西。
不过,既然尊敬的小姨问了,他就得回答。
他认真地想了足有一分钟,才神色严肃的回答:“不知道。”
说完,他就抬起了右手。
根据他敏锐的判断,每当他装逼时,岳梓童都会娇嗔着对他施展老拳。
这次,岳梓童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幽幽地说:“不急。但你早晚会知道的。”
“我早晚会知道?”
李南方愣了下,皱眉问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岳梓童轻笑了下,看似很随意的说:“那本书上还说,天上的星宿变化,都与地上某个大人物,有着一定的牵扯。最常见的说法呢就是,每当有巨型陨落时,就会有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归天。同样,当有个了不起的人物降生时,对应他的星辰,就会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小姨。”
现在李南方称呼她为小姨时,是越来越顺嘴了:“我发现你很有做神棍的潜质啊。怎么,你这是决定要该行,以后专门去做神棍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先请你给我看看呢。”
“男左女右,伸你的左手出来。”
岳梓童说着,牵起了李南方的左手,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只要能哄她开心,而且又不出任何的本钱,李南方总是何乐而不为的。
岳梓童秀眉微微皱起,缓缓地说:“小外甥,本宫从你手相里看出,以后你将遭遇一次很大的劫难啊。确切的来说就是,你和一个千古大秘密有关。”
“少来吓唬我这个老实人。”
李南方嗤笑一声,刚要再说什么,岳梓童忽然又说:“你的身体里,隐藏着一个可怕的魔鬼。”
李南方的双眼瞳孔,骤然猛缩了下。
但接着就恢复了正常,又嗤笑了声。
“你不信?”
岳梓童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李南方摇了摇头。
岳梓童缓缓地说:“但我信。”
李南方双眼朝天,打了个哈哈:“哈,你爱信,那是你的事。”
“我也不想去信。”
岳梓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但我现在必须去信了。我这才隐隐察觉出,为什么在十一年前,爷爷就要把我许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