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渼闻言一愣,这表现得太妖孽了也是个麻烦,他大脑飞转,发现这事还真的很难有个科学的解释。
他猛然灵机一动,没科学的解释,那就来不科学的呗。
他调整一下情绪,肃然道:“回皇伯父,在侄儿昏迷的一个多月里,有一白发长须的仙翁每日入我梦中,传授火器及练兵之法。他还反复训诫,要侄儿日后用所学匡扶社稷,辅佐贤君,言我大明国运未尽,天数定有此次中兴。”
朱聿键闻言大惊,忙问:“你所言当真?!”
朱琳渼心里苦笑,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不敢欺君。”
朱聿键顿时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激动,半晌,突然高声唤道:“庞天寿,去通知礼部,朕要南郊祭天!”
朱琳渼没想到随便编了几句,还搞出这么大动静,心说还真是低估了古人迷信的程度。
待朱聿键平复下来,又反复问及“白发长须的仙翁”之事,朱琳渼只能用“仙翁不许泄露天机”之类搪塞。
说了好一阵,朱聿键总算又想起了正事,转问道:“待新兵练成之后,继而如何打算?”
朱琳渼立刻道:“有新军之战力,皇伯父便宣布率营御驾亲征。以九五之尊,加上抗清大义,郑芝龙断不敢与您翻脸。纵然他狗急跳墙,在强弱未定之际,大部分的福建兵必会观望为主。届时不论是与郑氏一战,还是在徽州或赣州与清军一战,只要取胜,各观望势力定然闻风而附。皇伯父坐拥富庶江南,携新军之威,以正朔击虏,社稷可复。”
朱聿键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这数千新军真能战而必胜?”
“侄儿有九成把握。”朱琳渼很清楚新式军队和封建军队的战斗力差距。
朱聿键微微点头,虽然对朱琳渼说的新军战斗力并不完全相信,但眼下这却是最可能成功的一条路。况且他一心西进湖广,最差的情况下,这支新军也可以作为禁军护他西行。最重要的是,这编练新军不要他朱聿键出一两银子一点力气,何乐不为呢?
“社稷危难之际不拘成法,纵皇室宗亲也该为国家出力了。”他很快下定了决心,对朱琳渼道,“就依你之策,待朕祭天之后,便以增援赣州为由下旨编练一营新军。由你统领此营,即日操练。”
“臣,遵旨。”
两人回到御书房,又聊了一阵,朱聿键发现自己这个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侄子竟对时事颇有见解,不少事情都说得对他很有启发,不禁大为喜欢,更信了仙翁传道之事。
他哪知朱琳渼只是按前世看过的历史资料照本宣科而已。
直到庞天寿进来通禀,说内阁首辅黄道周求见,他们才不得不暂停了谈话。
待黄道周见礼之后,朱聿键问道:“黄阁老找朕有何事?”
黄道周瞄了朱琳渼一眼,欲言又止。
朱聿键笑着挥了一下手,“但说无妨。”
“就老臣上表请缨北伐之事,还望陛下恩准。”
北伐?黄道周?朱琳渼将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的时候,立刻想到了南明史上著名的黄道周“扁担军”北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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