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爬上了树梢。又是一个宁静之夜晚。星星点点的夜色映衬着江家的宅子。
大太太见蓝笙脸色欠佳,唯恐攀谈久坐让她累着,于是忙吩咐一个丫鬟带她去一处上好的客房去休息,见她们离开,随即吩咐江程道:“儿子也累了吧?这两日,你身上的伤并未痊愈,也赶紧回房歇息去吧。”
忽然间,一个小男仆慌乱进来,战战兢兢不敢跟少爷直言,跟管家耳语几句。
管家听了,脸色陡然不好,忙说:“大太太,少爷,那肖白,带着手下,在老街足足找了整整一下午,听人说咱们回府了,气急败坏的,随即要兴师问罪,说少爷拐跑了他的新婚二少奶奶。”
江程听了,哭笑不得,猛然一口吐出正喝着的清水,把小盖子碗往桌上一摔:“这狂徒!蓝姑娘根本不喜欢他!为何强人所难,一个气头上乱定之婚事,岂可当真!再说,这天下少有一见钟情之事,就他就会瞎想!”
江母轻轻笑道:“儿子,娘问你,你今天冒着如此大风险,救蓝姑娘,你又是为何?”
江程少爷未直视母亲,稍稍转脸支支吾吾道:“儿子只不过是气不过!……我一个行侠仗义之人,总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吧。”
江程少爷的神情却逃不过江母之眼睛,她笑道:“莫不是你与那肖白一样,对她一见倾心。”
口齿伶俐的江程少爷却一时不得应答,忙问管家:“那肖白有没有说想怎样?他带着人马来了没有?我估摸着,他也没这个胆量,而且毕竟咱们已经从柒家赎买了蓝姑娘,于情于理他也不在上峰,他乞敢造次。”
管家见少爷如此着急却又祥装镇静,连忙出主意道:“既然已经买了她,少爷何不将计就计?蓝姑娘在咱们江家,总比在肖府好一百倍,赶紧告诉那肖白,她已经是少爷的……”
江母一丝不悦,立刻打断他的话,道:“管家此话何意?难道要少爷与那蓝姑娘……不成,一是少爷有伤在身最近不可,二是蓝姑娘对我有义,咱们不可如此草率,辜负人家。”
江程少爷却大笑起来,立刻起身道:“我倒是觉得,管家这主意甚妙!放心吧!娘,儿子不会辜负她的,我去去就来。”
看着儿子立刻离去的背影,江母略略担忧,连忙给管家使眼色,管家知趣的跟随而去。
蓝笙房里。
她刚刚躺着,忽然听见门外有响动,连忙起身,走到门附近躲藏。
江程刚推门而进,她一手犹如劈掌猛然攻击过来。
江程少爷连忙捉住她手臂:“蓝姑娘,是我。”
她忙松手。却怎料江程快速点住她穴道,将她拦腰抱住,放置床面。
蓝笙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盯着他,诧异不已。
江程少爷忙捂着她嘴:“今晚,假装跟我圆房,在那肖白到来之前,把此事赶紧办了,他肖府有规矩,就不会再娶你了。”
他吹熄床边蜡烛,连忙躺卧蓝笙身边。
蓝笙气的狠咬他的手。他却笑。
管家却跟随过来:“少爷,您在里面吗?这可如何是好。”
江程道:“蓝姑娘与我睡下了,管家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