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呢。”培茵听了,觉得自己的娘亲跟姥姥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拉着沈母的手,说:“娘,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吃了饭该去打电话打电话,该准备迎接姥姥就去准备,
再给我爹打个电话说说,娘,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沈母听了,就知道小闺女这是给自己找事情做,不让自己心里放太多的事情,说:“我去把水饺下了,今天中午咱们吃水饺,马衡啊,你再国外有没有吃过呀,你奶奶不会做这些的,你爸爸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学过,当奶奶我们在国外的时候,想吃都是找跟你爷爷一起去留学的一个叔叔包,那个时候我就是跟着他学会的,我记得我跟你爷爷
准备回国的时候,我自己包了一顿水饺,你爸爸说我包的很好呢。”马衡说:“我爸说过这个事情,家里过农历的新年的时候都要包水饺,奶奶跟爸爸都会,爸爸说跟你吃的最后一顿饭是水饺,他后来跟着别人学会的,奶奶也是后来跟着学
的,我妈是华裔,没结婚的时候都是家里的仆人做这些,后来跟我爸结了婚就跟着我爸爸奶奶学着做,现在我们家过年过节还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的时候都要包水饺吃呢。”沈母听了,眼里又闪着泪花,眨了眨眼睛,把心里的酸涩压了下去,做了个看起来有些难看的笑脸,说:“那你今天尝一尝姑姑的手艺怎么样,我们家里有个三奶奶,三奶奶做饭特别好吃,包水饺既好看,味道还好,家里的女孩子都跟着三奶奶学过做饭的手艺,你看着你这个小妹妹好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其实做的饭菜很好,就是懒
了点,不愿意动手。对了马衡啊,你成家没有啊?”
马衡说:“姑姑,我已经成家了,孩子都好几岁了呢,这次我回来,孩子还想要跟着来的。”
沈母说:“那就好,你奶奶身边有小孩子,心里还能不那么难过呢。”厨房的大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沈母把水饺下好了之后,盛到盖帘上,端着放到自己屋里的炕桌上,说:“马衡,你是贵客,天气又冷,今天咱们就在炕桌上吃饭,来,脱
鞋上炕,咱们吃水饺。”白白胖胖的水饺泛着一点点粉红色,咬一口,白菜肉的馅儿香气扑鼻,嘴里的唾液腺马上就旺盛起来,马衡咬了一口之后,头就没有再抬过,沈母给他夹几个他就吃几个
,夹起水饺往手边的醋碟里蘸一下,既开胃又增加了不一样的味道。一顿饭下来,沈母原本想着多包的那些放到院子里冻起来的,都下了之后也没有剩下几个,马衡有些吃撑了,用手揉了揉肚子,对沈母说:“姑姑,国内的水饺跟我们吃的
不一样呢,吃着就是香。”沈母说:“大概是菜不一样吧,咱们这里冬天吃的白菜经霜之后带着甜味,就是生吃白菜叶子也是很好吃的,包水饺的时候再加上新鲜的猪肉,那猪肉可是经过一年的喂养
,没有喂猪饲料,饺子馅的味道可不就是香吗?”沈母怕马衡吃多了不好消化,就把做的山楂酱用开水冲了让马衡喝,马衡喝着酸酸甜甜的山楂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姑姑,我没想吃这么多的,就是味道实在是好,有
些过量了,奶奶特别注重养生,每顿饭都不让我们吃太多的。”沈母说:“你奶奶从年轻的时候就很注重养生的,你爷爷是个吃东西很精细的人,那个时候两个人都是会吃但是不会做的,为了吃点好东西,费了不少脑筋。”大概是想到那个时候的父母,沈母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马衡喝了山楂水,就赶紧去给家里打电话,沈母拿着相册,呆呆的坐在炕沿上,培茵给沈母倒了一杯山楂水,说:“娘,你也
喝一杯水。”沈母接过培茵递过来的水,说:“培茵啊,娘知道你是个心思重的孩子,你一定很奇怪娘跟你姥姥的关系吧,当年你爷爷要带着我们回国的时候,你奶奶是反对的,你奶奶家里早就定居在那边了,你爷爷奶奶是在你爷爷去留学的时候认识,然后结的婚,你爷爷执意要带我们都回来,你奶奶不让,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后来你奶奶自己就回了她的娘家,你奶奶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哥哥,来找过你爷爷,你爷爷跟他谈过之后就决定带着我跟你舅舅回来,我现在还记得,你爷爷要回来的前一晚上在自己的屋里哭了,我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那屋里有哭声才发现的,那个时候我就恨你的奶奶,我觉得她把我们都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