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绵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着那双眼睛,总觉得隐约在哪里见过。可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
她可以信他,她自然会选择相信他。她这样的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醒来?
忽然心底一慌,十天半个月!
急忙抓住揽月的手,皱着眉头问:“我昏迷了多久?”
揽月看了一眼她抓着他手的手,思忖着说:“不多不少,刚刚好十天。”
十天!
阮绵绵闭了闭眼,又快速睁开眼睛:“揽月公子……”
揽月含笑说:“你叫我揽月就好,我会比较自在。”
阮绵绵也不客气,神色有些凝重地问:“你可否再帮我两个忙?”
清明如水的眼睛没有半点儿诧异,揽月笑着温柔地说:“只要在揽月能力之内,自当竭尽全力。”
这时候她自然不能再客气,听到揽月点头忙说:“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你也该知道,我想要找什么人?”
揽月笑着点头:“他现在无碍,就在兰青山半山腰的破庙里,还有两个孩子。”
阮绵绵松了口气,又说:“我需要一辆马车,还有一个车夫。”
揽月点头应道:“这个不难,不过揽月想知道,门主准备去哪里?”
阮绵绵看着揽月疑惑的眼睛说:“去景陵城。”
揽月知道她的身份,阮绵绵一点儿也不奇怪。如果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反而会觉得奇怪。而且对于揽月,她心里似乎十分愿意相信他。
相信他说的,她可以相信他。
揽月走到桌旁给她泡了杯清茶,声音低醇悦耳:“你的另一个身份,是宰相府的四小姐?”
那样话说出口,声音中带着一抹浅浅的疑惑。阮绵绵微微一愣,对上揽月疑惑的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揽月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细长的睫毛快速遮住眼底的情绪,粉嫩的红唇张了张:“难怪了,太后大寿在即。”
阮绵绵正想着回去后如何掩饰这一身的伤,并没有去观察揽月的神色。听到揽月的话,倒是笑着说:“是啊,太后大寿在即,我必须赶回去。”
身为凤天王朝商界的第一公子,揽月不可能不知道太后大寿时出席的宾客有哪些人?
而且那些官员大臣等送给太后的礼物,百分之八十几乎都是出自岑府的商铺。乾凤绣庄是朝廷在景陵城的生意,背后的人是皇后冯氏。
如果不是因为乾凤绣庄背后的人是冯氏,整个绣庄生意,或许早已经在岑府名下。
岑府从来不惧怕任何人,这么多年来没有在绣庄方面出手,不过是在等待时机。
而今年太后大寿便是他们敲定的时机,却没有想到乾凤绣庄居然出现在了比他们绣庄更加精致绝伦的作品。
那幅尚未展现在众人眼前的锦绣芙蓉图,竟然出自面前这个受伤的女子之手。而她的身份,竟然是暗门门主——轻音。
“岑府也得了旨意,两日后便到景陵城。”揽月纯净如水的眸子看着阮绵绵,语带询问之意:“不知木小姐可等得起?”
从环城到景陵城只需三日时间,两日后启程,到达景陵城正好是太后大寿那天。她尚且没有等到无须,而且还不知道那些百姓如何。
这两日,她必须在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