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流焰身后的两名侍卫上前搜身,流焰已经转过身去。那两位侍卫避开女子带着的斗笠,一会儿从她怀里搜出几个小小瓶子。
流焰接过小瓶子打开轻轻嗅了嗅,眼底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来。抿了抿唇,流焰看了尸体一眼:“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回到寝宫的时候,见九殿下正在一人斜靠着美人靠饮酒,流焰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殿下。”
凤九幽并没有看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处理好了?”
流焰点头,恭敬地道:“如殿下所料,她不愿低头。”
凤九幽丝毫没有意外,红艳艳的嘴唇抿了抿,笑得慵懒不羁:“那些东西再好又如何,人命可只有一次。既然不懂得珍惜,便死不足惜!”
流焰站在那里,低垂着眉眼,并没有说话。
缓缓抬眼看向流焰,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噙着一丝笑容,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声音懒懒的:“看过了?”
流焰微微一愣,连忙跪了下去:“是。”
凤九幽轻笑,惑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既然看过了,就由你去处理这件事。记得,做的漂亮点儿!”
流焰身体微微一颤,连忙应道:“是,流焰这就去办!”
凤九幽轻轻“恩”了声,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轻轻把玩着。白玉酒杯中没有酒水,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身,眼眸微微眯起。
四周天寒地冻,阮绵绵几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浑身冰凉刺骨,却找不到半分可以取暖的地方。
眼睛也睁不开,大脑的疼痛这会儿终于得到一点儿缓解。只是那种阵痛之后的惶恐在她心底留下了阴影。
分明已经十年不曾犯错的病,最近竟然在一点点复苏。小时候她发病的时候只有师父在,也只有师父知道她身体有问题。
很想伸手揉揉额角,只是双手依旧不能动弹。她似乎处在一个模糊的意识状态中,不知今昔是何年。
忽然眉心一阵疼痛,阮绵绵忍不住痛楚地叫出了声。脑中那一丁点儿的模糊意识,慢慢飞散。
凤长兮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看到阮绵绵痛楚的皱着眉头,还有她嘴角的鲜血,加快了手中银针的速度。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给阮绵绵施针了,凤长兮眉头紧锁,眼底带着疑惑与深沉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银针已经尽数没入阮绵绵的身体,看到她嘴角的鲜血越来越多,他的心也越来越沉。
嘴角的血色,竟然是黑沉沉的,分明不是正常的血液。凤长兮皱着眉头看了从阮绵绵嘴角流出的血迹一眼,快速运功将真气输送到阮绵绵体内。
看到阮绵绵脸上的痛楚之色一点点被平静安然替代,凤长兮这才开始取回银针,只是每一根银针的针尖上面,这会儿都带着青色的痕迹。
“原画!”扶着阮绵绵躺好,凤长兮脸上露出疲惫之色。
原画应声推门而入,看到世子眉宇间的疲倦和劳累,心中甚是诧异。视线快速向床榻上的女子落去,凤长兮的长袖一挥,直接遮住了他的视线。
“将这些银针都拿出去,用沸水蒸烧半个时辰。”
原画连忙点头,再看向床榻上,床榻外面的纱帐已经层层落了下来。原画有些疑惑,开口问:“世子,您先去休息,我让怜儿进来照顾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