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请你来,不是要杀你,而是请你来喝酒的。”邪气慵懒地看着凤长兮,没有错过他脸上的错愕。
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凤长兮望着凤九幽恭敬地道:“微臣多谢皇上!”
抬了抬下巴,凤九幽示意凤长兮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凤长兮笑了笑,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流焰将酒送了进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御书房中只只剩了凤九幽与凤长兮两人,凤九幽懒懒开口:“有很久,我们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了。”
凤长兮含笑道:“是啊,很久没有好好这样喝一杯了。”
“那会儿与你喝酒,朕还不知道,绵绵就是暗门轻音。而你,却已经知道,她就是轻音。”懒懒的嗓音,听出喜怒。
凤长兮端起面前的酒壶,替凤九幽斟满之后,又替自己斟满:“我确实知道,可是当时她并不知道。”
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不过并未开口。
她,他知道凤长兮对她的心思,也知道她的心底有凤长兮。强压在心底的,小小的,嫉妒的火焰,在一点点膨胀。
“她是朕的皇后!”言下之意,哪怕是与他喝酒,也请尊称为娘娘。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凤长兮悠悠道:“微臣倘若知道,后来是那样的情况,断然不会那样期满娘娘。”
手中酒杯微微一颤,凤九幽喝了一杯酒,嘴唇紧抿着,没有一点儿弧度,有些僵硬。
“娘娘的信任,只有一次!可惜那唯一的一次,微臣却不知不觉地错过了。”凤长兮一边喝酒,一边喃喃道:“纵使后来,微臣再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
凤九幽:“无济于事?”
低低冷笑,凤九幽眼眸沉沉:“无济于事竟还想着带她离开?”
细长的睫毛低低垂了下来,望着杯中酒恭敬道:“微臣只是觉得,娘娘不会喜欢皇宫这样的地方。”
眼底浮起丝丝冷意,凤九幽却是含笑道:“不喜欢?呵,你倒是了解她。”
眼底划过丝丝光芒,凤长兮淡淡道:“了解娘娘,是微臣的任务。若不了解娘娘,如何接近娘娘,如何拔除暗门?”
两人一边喝一边聊,酒水上了一壶又一壶,御书房里酒气熏天,两人都没有打住的意思。
流焰侯在外面有些担心,却又不能进去制止。
那样多的酒水,应该会嘴的两人,到了夜半三更,竟然还异常清醒。不过两人的面颊,都有些微红。
说话几分真假,几分实意,都在各自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凤九幽懒懒道:“你引开朕,揽月带走她,配合的天衣无缝。”
凤长兮也不客气,对着凤九幽举了举杯,酒水灌入口中,动作优雅:“微臣不懂皇上的意思。”
单凭他身上的伤,便想定他的罪?他可是神医,这样的伤势,确实是凤九幽的杰作。
可是作为神医,想要将伤势做些改变,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凤九幽不能肯定就是他身上的伤便是那天的事,所以虽然一直将禁足在宫中,可是并未对他如何。
凤九幽邪邪一笑,笑里藏刀:“不论你是否承认,朕都不会轻易饶过你!不过现在,朕改变了注意!”
眼底划过一丝错愕之色,凤长兮抬眸,漆黑的眼底有种看不透的神色。
改变了注意,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