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些个公子哥儿,打扰本小姐睡觉,本小姐会让你们记住这个教训的。
“喜儿,我有些发困,我休息会儿,一会儿若爹爹那边差人来催,你就按照这个上面的做。”
说着,君音将一个小本子丢给喜儿,不顾刚刚整好的妆容,起身,噔噔噔的去了里面的床榻上。
喜儿急得面颊通红,连忙打开小本子,这一看,懵了。
在前厅候着的公子们啊,左等右等,右等左等,等到太阳从东边到了正中央,然后从中央到了西边,还不见君家小姐出来。
而坐在主位上的君家老爷子一边笑眯眯地跟他们聊着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一边不停地遣人去宝贝儿疙瘩去催催。
而前面去催的结果,如下:
半柱香过去了,家丁回来说:“小姐正在梳洗,说是今日这么多客人来,想要不失礼人前。”
众位公子想着,这位小姐,倒是真的比从前不同了。从前的君家小姐,才不会想着什么失礼不失礼呢。
于是,他们理解地笑笑,继续等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家丁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时说:“小姐正在更衣,说是之前的衣服大了一些,让人去兰一阁订制了,这会儿衣服还在路上。”
众位公子想着,看来这君家小姐近来因为病痛,消瘦不少。之前是个圆球,不知道这次消瘦后,会不会窈窕迷人?
于是,他们继续理解地笑笑,甚至心底隐隐带了期待,继续等着。
半个时辰后,家丁又回来了:“老爷,小姐在等衣服的闲着无聊去抚琴了,这会儿刚抚完琴,正准备换装。”
众位公子中有些坐不住的公子,在听到小姐闲着无聊去抚琴后,眼睛猛然一亮。
君家小姐会抚琴,他们闻所未闻。甚至,事实上,这位君家小姐名声在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与琴棋书画挂上半边。
这会儿正好日行正中,他们来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那些原本焦躁的公子,心慢慢安定下来。
看来这位君家小姐,确实性子变了。知道抚琴,而且时间那么久,想必定是一曲极为精妙的曲子,听得那些婢女陶醉,这才忘了时间。
他们又忍了,甚至很多公子,这会儿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君家小姐了。这一个多时辰,等等也是值得的。
何况这么多号人,还没有一个离开的,彼此都较着劲儿,谁都不想先离开。
甚至,他们从彼此眼底,都看到了些许期待的目光。
两个时辰后,君家小姐还没有露面,跑去询问情况的家丁回来说:“小姐换装时,有丫环不小心打翻了小姐近期在作画的砚台,沾上了衣服,小姐这会儿正在补救。”
众位公子好奇了:“补救?如何补救?”
染了墨汁的衣服,若是洗不净,就只能弃掉了。而君家小姐为了等那间衣服,都等了半个时辰呢。
满头大汗的家丁气喘吁吁道:“小姐自然有办法补救,小的来的时候,听见小姐的贴身丫环说,小姐将外袍脱了,正在外袍上作画呢。”
在沾染了墨汁的衣服上面作画?那需要多大的技巧啊。
众位公子中,舞文弄墨的很多,非常多。听到家丁这话,眼睛越发亮了。
看来这位君家小姐醒来后的改变,并非作假。又是抚琴又是作画,这品性自然是极好的。
所以,哪怕是等到日薄西山,都没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