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睁大眼睛,清晰都看见他结实的手臂上有三道口子。
桐原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刀子收了回去,“没什么。”
“这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能说没什么,一共三道,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我说了没什么!”
简短的六个字,似乎透着隐隐的怒意。
宋繁星怔了下,不太能反应过来,眼睛飘忽不知落在何处,干笑二声,讷讷道:“我就是问问……”
知道是自己语气不好,桐原语调温和许多,“只是不小心弄的,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我才没有。”
“不担心吗?”
宋繁星一愣。
桐原已经侧身走开,找来几张纸巾,覆在自己的伤口上。
“喂,不能用纸巾擦,我去给你找纱布来。”宋繁星急忙地道,“小心伤口感染。”
不管刚才担不担心,但现在,桐原知道她还是有一点在乎他的。
就算是对救命恩人的在乎,也挺不错。
宋繁星及时取来消过毒的纱布,给桐原慢慢地包上。
刀的伤口挺深,她尽量减轻自己的力道,一边包扎一边问:“疼不疼?”
桐原犹豫了下,“挺疼的。”
其实这点伤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就是莫名地想要说谎。
本以为她会因为他说疼痛后更加地关心,谁知她大手一挥,加重力道:“知道疼了吧,下次知不知道小心点?”
桐原没回答,“你怎么醒了?”
醒得有些快。
“我哪知道自己这个作息时间怎么这么乱,说睡就睡,说醒就醒,我真怕我哪天就这样睡过去。”
“不会有那一天的。”
“什么?”
桐原不再回答。
包扎好后,宋繁星漫不经心地卷着纱布,“桐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说的那么果断,那肯定有事瞒着我。”
他便不说话。
宋繁星白眼一翻,“你看你又不说话,说明心虚。”
“……”
不管说不说话,都是心虚。
女人真难伺候。
“于老师的目的,是想和沈家奶奶做个了断,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和我们无关?”宋繁星问道。
桐原依然不说话。
这女人太天真了吧。
自己就是个诱饵还说没关系。
如果没有她在的话,沈家人随便弄些人就能把他和于老师一网打尽。
放把火烧了这里更是干净利落。
但桐原不会告诉她这些,唇角微扬,看起来笑得人畜无害,“嗯,和你没关系,等老师干掉沈家老太婆后,你还能和你前夫再续前缘。”
这么一说,就透着讽刺的意思。
宋繁星白眼一翻,“大哥,你就别调侃我了,我认真的。”
“我不知道。”桐原的笑逐渐消失,“如果你非要问我的话,我只能说,不知道。”
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但宋繁星还是从他的眼神里,从他的话里,捕捉出耐人寻味的意思。
一句“不知道”代表,他不能说。
既然不能说,那肯定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秀眉轻轻蹙着,似乎想到什么,为何自己会无缘无故地睡着,又为何,于老师对自己如此的器重。
“桐原。”她压低声音,仿佛隔墙有耳,只能放低声音说才不会被人听见,“你是不是喜欢我?”
桐原别过脸,“没有,你瞎说什么。”
“哦。”她笑了笑,“那你还说满足我的愿望。”
“我那是不想让你走,沈天宁这种人就是渣男,连自己老婆都分不清,还和别的女人过了那么久,你要是回头你就是狗。”
宋繁星笑眯眯地道:“那,你要是喜欢我的话,你也是狗。”
几秒的愣神。
桐原很不自然地别过脸,嘴上没说话,心头不知不觉汪了两声。
还别说,这狗叫挺可爱。
“我们今天回来得太匆忙了,买的衣服都落在商场里,没来得及拿,等明天我……”
“我去吧。”桐原打断她的话,“明天我帮你拿。”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行。”
他拒绝得这样生硬,难免引起人的怀疑,宋繁星唇动了动,“为什么?”
“没什么。”似乎不想被她察觉到,桐原很不自然地勾唇,“我出门办点事,正好路过罢了。”
宋繁星点点头,没有再怀疑,“那我明天没事可做了。”
“有的。”
“做什么?”
“睡觉。”
这算哪门子事情。
宋繁星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第二天,她醒得很迟,吃过早饭后,发现桐原早就走了。
空荡荡的别墅,只留有她一个人。
宋繁星没耐心在家睡觉,换了身衣服往门口走,想出去转转。
门,却被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