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以后,夏安暖才看向他消失的方向。
灵堂摆在夏父以前的房子。
那房子有个院子,不过常年没有人住,再加上已经是冬天,树叶落了满地,看起来十分萧条。
夏安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和洛洛一起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院子不由得悲从中来,这当初是承载了她最美好时光的地方。
洛洛自然是知道夏安暖心里想的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夏父生前的朋友也都过了来,夏安暖和封勒一一招待。
只有在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所有的矛盾在生死离别之前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
“累了你就去休息一会吧,这儿有我就行。”
封勒看着夏安暖眼底的乌青知道她这些时间没有休息好过,心疼不已,在她身边轻声开口。
“没事。我在这儿吧,我不想走。”
夏安暖摇了摇头。
封勒知道她心里难过也不再劝她。
第三天的时候,徐美珠带着夏安雪上了门。
一进门,夏安雪就立刻扑倒在地上,一副悲痛的模样,正要开口哭喊。
夏安暖冷眼看着走了过去。
夏安雪想起之前夏安暖的警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也生生咽了下去。
“你们来做什么?如果是吊唁也请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夏安暖看着这歹毒的二人,要不是因为徐美珠她的父亲会被气到住院,有手有脚动不了,有口不能言?
“夏安暖,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好歹我跟你父亲夫妻一场,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你小孩子家不懂得。”
徐美珠春风得意的样子实在是令夏安暖作呕不已,强忍住心中的不适。
“我是不懂。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跟我爸夫妻一场,夫妻一场挪用所有公款,夫妻一场把股权私吞?你这样的谁敢跟你夫妻一场?”
夏安暖走到她旁边,好看的眼睛眸光锋利如刀,直直的盯着她。
“你不懂别乱说。我看你父亲这走的是不明不白,我倒是觉得奇怪。”
徐美珠被夏安暖凌厉的气势唬住了,也不想跟她在以前的事情上大做文章,立刻转移了话题。
“夏安暖,你父亲生病在我之前安排的医院呆了五年都没事,怎么到你这儿短短几个月就突然犯病了?夏安暖,你不会是为了争夺你父亲的财产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度吧?简直是六亲不认啊。”
徐美珠一边说还一边鄙夷的看着夏安暖,仿佛已经确定夏父走的那么突然跟夏安暖是脱不了关系的。
“徐美珠,你最好别血口喷人。”
夏安暖气极,但是灵堂里还有一些她父亲以前的朋友,如今又是这样的情况,她就算有气自然也是不能发作的。
“我血口喷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对不对,你倒是说说我哪点说的不对吗!你父亲早就不要你了,你还不停非要把你父亲接走,我还以为是你良心发现好好孝敬你父亲就同意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啊。”
徐美珠看到夏安暖吃瘪的样子心里得意又痛快,自然不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一旁夏父的父亲看着夏安暖眼神也随着徐美珠说的话而变得有些异样。
“不过啊,夏安暖,你可别觉得自己的阴谋得逞了,你爸啊,对你早有防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