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势让绿柳跟她一起离开。
可实际上绿柳是有些担心玉潇的。
只听凤无昭轻笑一声:“我是不会对你们的皇后娘娘做什么的,去吧。”
既然这男人这么喊,一定是知道小姐的身份和即将入宫的事实了,绿柳这才放心跟着魏嬷嬷下楼,只不过一步三回头。
玉潇被凤无昭稍微扶起来一点,身后靠着垫子,玉潇笑着说:“我不知道,摄政王陛下居然会伺候人啊?”
凤无昭不置可否:“你是皇后,我们是臣子,伺候你也是应该的,不算是逾越。”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玉潇心安理得的接受凤无昭的侍奉,一碗粥都喝下去,玉潇才觉得身子暖烘烘的,这几天没有热量加上失血过多,玉潇一直都感觉自己冰冷,好像一点温度都没有的样子,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喝完一碗粥,凤无昭依旧坐在床边没有离开,玉潇觉得困顿可是又不好轰凤无昭走,毕竟人家刚刚也照顾了自己,玉潇说:“你今天不用回宫或者回府上吗?”
凤无昭说:“本王批阅了奏折之后才出来的,也没有什么事晴需要做,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守着你,以防有人知道你没死会再次对你动手。”
轻笑一声,玉潇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无奈的说:“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死也这么重要,在一群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的人眼中。”
“江湖本来就是这样的,你预料不到凶险,因为他们不会在你有准备的时候才出现,皇后娘娘,您要做好准备了,一旦入宫你的生死存亡跟整个国家的生死都系在一起。”凤无昭语重心长的对玉潇说。
她手掌下的眼睛没有睁开,长叹溢出双唇,苍白毫无血色的唇抖了抖说:“我从未想过成为谁的英雄和救世主,可实际上,我若不强大,轮到我的就只有死亡,所以,我明白了。”
养伤用了两天的时间,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可是这一天的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玉潇就已经坐在梳妆桌前了,她看着铜镜中因为上了妆所以才显得有气色的自己,那一天晚上凤无昭果然没有走,他斜靠在软榻上,与玉潇说了几乎一夜的话。
他说,要想活着就一定得把想要自己命的人弄死,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可对玉潇来说,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到现在为止想要自己命的人已经有这么多了,更何况入宫之后呢?玉潇学着笑了笑,在铜镜中显得依旧没什么精神,宫中负责梳妆的人昨天下午就已经到了将军府,就是为了今天一早。
帝后大婚,红妆十里。
红毯一路从皇宫铺到了将军府门口,玉潇在魏嬷嬷的搀扶下也出去看了一眼,在寒冷的冬天也没感觉到任何的温暖,只有一望无际的空洞,以及来围观的人群。
“娘娘,您要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