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奴婢照顾有加。”那奴婢低了低头一副很愿意的说道,只是那话音带着一点迟疑,好像在犹豫应不应该开口一般。
“还是说说为什么要走南门吧。夜深了。”德怒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在场得人,一副他很困的样子,眼睛里却不见困色。
“王上,奴婢等为春娘娘收敛尸体的时候,在春娘娘身上发现了此物。”一个太监膝行了几步说道。
那太监并不是季何园的,季何园的太监这时候大多已经被葬毙扔出乱葬岗了,这是宫中阎行司的人,专门处理宫中无人问津的尸体。
没有合适人物处理的尸体,都是由他们确定身份死因之后拉出宫中掩埋或者交还给其家人。那太监一身灰麻布衣,跪在远处,有意的离德怒很远,即便是膝行了几步也还差的很远,帝王之驾本就不容晦气,即便是死者为大可这尸体距离王驾依旧很远,远远望去也不过是能够看的清楚何物罢了,细致的看不清楚。
不过即便是远远的看过去,德怒也看见那太监的手上放着的是一块绢布,那绢布柔软细致远远看上去也知道是上好得布料,只是那雪白布料上,几缕鲜红刺眼的很。
“拿过来。”德怒看了一眼龟缩在角落里的驼背老人没好气的很,就他聪明。
那驼背老人不敢推脱将东西递给了德怒。
德怒一看就气的笑了,什么叫她从前没有过想走一次,此生唯一的遗憾。难不成没做过的事情不论是什么都要做一次不成么?
真是愚蠢至极,可笑至极。
张氏进宫之时是随着一重嫔妃走的德顺门,那是他特意为了一生顺利许给自己女人的荣耀,可她呢。不懂得谢恩,反而来怨恨,南门?
南门很好么?不见得。虽然说南边居住的是长辈可是南门也有不堪的历史。
这北漠王宫并没有哪里就是绝对干净利落的,宫中从来就是最干净也是最不干净的地方,这个女人能够在他不喜的情况之下安稳度日哪里能有这样傻?
那绢布上的字一看就是用血书写的,简直触目惊心,“传验尸仵作,把尸体往前抬,谁让你们走南门的,当本王死了么?”
德怒将那血书扔在地上,踩上去,一副王之蔑视的模样。
“回王上,是奴婢,奴婢觉得这是春娘娘此生唯愿当成全。”那穿着绿衣裳的奴婢小跑了几步跪在德怒不远处的地方一副珍惜真实的感觉。
德怒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几步远得宫女,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臣距君不超一枰,平民距君不超三尺,奴仆距君不超五尺,此乃北漠不成文的规矩。是说.大臣离君在近其中的距离也不能不够一枰,古来君子独坐一枰也。三尺为榻,此乃帝王与平民最近的距离。奴仆距君不超五尺也是同理,当然特例不算,可若是无特例,自然当遵守……
.可此时看去,那奴婢距离德怒的距离大约一枰再有一步,如何够五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