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关系,很容易崩塌。
“没事就好。”云挽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也发现那种奇怪的气氛又回来了,不过也顾不得这些,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初九平安的送回草原,“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父亲的部落的具体位置,如果牢里没有什么异常的话,明天就可以送你回草原,只可惜你当年带来的人,已经没剩下几个了。”
初九听云挽歌说起自己当初带过来的人,也是免不了一阵唏嘘,想来当初带过来的,都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尤其是替他去死的哪一个,不能亲手看着凶手落网,恨得初九压根痒痒,可是没有办法,他在这里一天,死去的危险就越大,更加辜负了自己这群兄弟的心。
“你现在这里住一晚,牢里那边我们会金莲按住。”云挽歌说道,她不保证三老爷会永远不发现,毕竟那个人可以哑一时也哑不了一世。
“暂时还是可以放心的。”尉迟裕说道,“本来在我这里也是一个死刑犯,现在替你去死,他被冤枉,就是四千被灌了一些哑药罢了。”
“谢了。”初九第二次说谢,几个人又说了两句,没什么事情,都是一些关于初九出城的细枝末节,只说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散去了,初九下去休息,云挽歌被尉迟裕送回了府上。
云挽歌回到侯府,提心吊胆了两三天,刑部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三老爷仍然每天忙得团团转,除了这个案子,他还有别的案子要忙活,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关系,两个人彼此打不了照面,虽然听说那个匈奴囚犯突然失了声音呢,但是也没往心去,毕竟这事在天牢,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奇怪。
云挽歌觉得时机已到,到了晚上的时候,千家万户都熄了灯,尉迟裕到底还是把云挽歌给接出来了,夜色中云挽歌看着初九一行人,一个个都是整装待发的样子,心里也是不由的紧张,这中间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还有跟着的这些人,云挽歌一个一个的看下去,实在是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尉迟裕赶紧安慰他,“这都是初九自己带过来的人,有两个是我的人,等到出了城好接应他们,城外官道上有我给他们准备的马屁,出了京城的地界,就没有什么阻力了。”
“那就好。”云挽歌看着初九,他还有一样东西是要给初九的,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只是里面装的不是香料,“你说过要带他回草原。”
初九瞬间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打开一看,果然是一缕头发,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想来一定是他死去的那个兄弟的。
“我走了。”可是初九又说不出什么,千言万语就只能说出来三个字,况且这时候也不是应该叙旧的时候,若是有缘,他们自然就还会相见。
云挽歌看着初九,觉得此别就是天涯了。
“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