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老爷子要是想在那几位身上下工夫,恕我直言,那可就真是白费力气了。”秦柳说道,随即去看刑七爷的反应,反应就是没有反应,刑七爷自己心里也像明镜一样的,那几个哥哥是个什么成色自己还会不知道么,故而扬扬下巴,示意这个小子继续说。
“还有你家那几个侄子辈的。”秦柳觉着这话这么说不太对,一竿子把整个国公府都给抖落进去了,可是要是不这么说怎恶魔说服人呢,说话不就是要有理有据么,“看着也不是什么有资质的,你最小的那个侄子,看起来跟我家松哥儿一般大吧,结果呢,我家松哥现在提笔就是文章,名誉满京城,无人不知晓,可是你家那个呢?恐怕就是除了定了一个国公府的命好,怕是别人都不知道这是哪位。”
刑七爷有些沉默了,哥哥那一辈他自己也是不报什么希望,可是无论是他也熬,还是父母哥哥们也好,希望可是全都压在了孙子这一辈了,三代要是不出人才,那这个家族可就是妥妥的没落了。
“但是这也不是你们的错。”秦柳接着说道,接下来才是重点,“因材施教,你家就不是那文臣的材料,你那几个哥哥,所不准就是练武的奇才,还有你那个侄子,说不准都是这样,可是你父亲偏偏不信,要是你真的在军队闯出什么名堂,以后也好提携自己的后人,你想想邢家军,多气派。”
刑七爷这才大气净胜,想起自己本来也就是志不在此,索性也就不在乎了,军队才应该是自己的归宿,想来自己之所以知道自己吓唬行军打仗,怕也是因为自己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住的关系,自己那几个哥哥也好,那些个侄子也好,自打出生之后就没怎么接触过那些个东西,父亲自然是不让的,他们也就只能乖乖的听话,若是不听话,那可就很痛苦了。
自己就不一样了,实际上父亲嘴上说着指望他出人头地,实际上行动却再也明确不过了,就是偏心眼,希望他这辈子过得平安喜乐,就算是没个于的银子,自己都比别人多出许多,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自己能接触到这方面的东西,多以才会产生兴趣。
要是自己真的能够闯出什么名堂来,对自己家里的小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真的如此,他们以后的路也不用像自己一样走的这么的迷茫。
“然后呢。”刑七爷接着问道,心里的事情是不能跟秦柳说的,要是真的跟他说的,还不知道她会说出去什么,自从秦柳从清河回来,她就明显的能感觉到秦柳变了,以前这个人聪明,但是也浑,现在这个人聪明,而且通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种感觉搅合气质,是秦家另外那几个少爷都不能给的,那几位感觉就像是活在仙境里的仙人,身上没有一点点的烟火气,这种人是好命,可是不能经常接触,不然别人会以为自己也是个命好的,就跟中毒了一样。
但是秦柳不同了,就好像是看穿了一般,像是在红尘路上摸爬滚打之后的无奈,所以他理解,自己也愿意跟她交往,但是又一点他觉得不好,就是秦柳回来之后嘴变得毒了,这算是清河的后遗症么?
“我们就接着这件事情来算计算计。”秦柳眯起了自己的桃花眼,刑七爷看着对面,宛如坐着一个成了精的小狐狸。
“怎么算计。”刑七爷一身的冷汗,秦柳说算计的时候,就没忍住差点带入了自己,这要是算计自己就太可怕了。
“必须要让你父亲一时到朝中无人是有多可怕。还有就是你这一趟是有多安全。”秦柳说道,“当今这位,自从上朝以来,不就一直在削弱咱们这些世家,抬举那些个所谓的清流么?”
这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如此,就凭云瑾之那么一个穷酸的书生,没有皇上的抬举,怎么走到能跟侯府抗衡的地步,所以说这一部分还是皇上有意而为之的。
“京城没落了这么些人家,到小崽连个水花也打不起来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秦柳看着刑七爷,刑七爷重重的点了点头,之前还碰见过自己小时候认识的伯父的人,可惜现在怎么说呢,过得也就是比普通人家好一点,原来的大宅子都变卖了,看着就跟一个小老百姓差不多,当时吓得他就是一个寒颤,这要是隔着自己,指不定就三尺白绫上调了。
“但是现在皇上显然还是不满足,他的意思是所有的勋贵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秦柳说道,这些事情实际行都是从自己那个哥哥那里得到的消息,他们那么一说,自己也就那么一听,那既然是如此,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邢国公很久都不上朝了,朝廷上的局势想必也不是很了解,但是眼线肯定还有那么以连个,每个月都要送来你家的东西,就是你家知道外面事情的渠道,不然仅仅是平级你那几个哥哥,你们家早就进去了说不准。”秦柳说道,“我们不如就把那个渠道给切断,我听我伯伯说,你家暂时没有什么风险,那不如就试一次好了。让你父亲也知道知道厉害。”
刑七爷看着秦柳,要不是两个人认识了这么多年,她都要以为是哪个仇家派过来整他的了,那玩意是能随便切断的么?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自己连后悔怎么写都不知道了,一不小心整个国公府都容易搭进去。
“你别瞪我。”秦柳接着说,这不是还没说完么,“动之前你自己先看一眼,要是没事儿你就给截了呗,有事儿你再给送过去,也不算是耽误事情,你想想怎么样,不过我觉得最近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毕竟匈奴人刚刚走,现在还是举国欢腾的时候,更何况还要过节了。”